按最初的計劃,直接坐飛機到莫斯科,酒店方會派汽車來接,導遊什麼的也一併都安排好了,只要把想去的地方提前發郵件過去,其他的事情都不用我們操心。
那會兒秦文浩也是第一次以旅遊的名義出國,自然比較興奮,而我更是不用說了。
我們整天沒事就在家研究哪兒哪兒好玩,哪兒的遊客又最少,結果定下來的行程得花十天,而公司規定就只能玩八天,沒辦法,只能在一些景點上取捨。
我和他哪兒都喜歡,哪兒都捨不得棄,最後只能用扔骰子決定,那幾天的心情起伏,簡直可以用大起大落來形容。
我們規劃了這次旅行的所有事宜,就連抽紙要帶幾包,秦文浩都做過詳盡的評估,卻唯唯漏算了一樣。
天氣。
當時去的時候是十二月份中旬,是俄羅斯最冷的時候,我這個南方出生的孩子根本就不懂什麼叫極寒,雖然秦文浩經歷過零下十幾二十度,但也從來沒有見識過暴風雪。
而這次,偏巧被我們給碰上了。
這個時候,俄航的優勢就突顯出來,只可惜,我們坐的是另一航空公司的班機。
飛機是已經到俄羅斯領空之後突然遭遇的暴風雪,而且很大,只能迫降在離莫斯科還很遠的一座小城市裡。
那城市名兒叫什麼斯的,很長,空姐說得極溜,我也沒聽清。
機場很小,同時間段被耽誤的乘客基本都甩在了這兒,各種膚色各類語言交錯,說實話,我還覺得蠻新鮮的。
一塊兒從飛機上下來的空姐就告訴我們不要隨意走動,在原地等通知,起初大部隊還乖乖地,可等了兩個多小時,就都坐不住了。
然後,我告訴秦文浩我餓了,剛好揹包裡還有桶泡麵,讓他幫我去要點兒開水來泡。
當時我是想,畢竟他出過國,英文也比我玩得溜,這點兒小事還是能處理好的。
他拿了泡麵走了沒一會兒,又折返回來,興奮地告訴我他剛才問了一個俄羅斯人,外
面一百米的地方就有家餐廳,問我要不要過去吃點兒。
我當然說要,反正一百米也不遠,閉著眼睛都能走回來,於是我倆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好心人,一路走出機場。
暴風雪很大,雖然裝備齊全,可刮來的雪風還是讓我睜不開眼。
不知怎麼的,秦文浩就上了那俄羅斯人的車,我也懵懵懂懂地跟了上去,悄悄一問,才曉得人家好心搭我們過去。
當時還挺高興的,心想天底下還是好人多,還沒看到俄羅斯美景,就感受到當地人民的熱情。
車開得很慢,幾乎可是算是龜速,我倆也看不清外面是什麼狀況,而秦文浩就用他速學的俄語,有一搭沒一搭跟人聊天。
終於,車停下來,那人回頭給我們做了個“請”的動作,我雙手合十,不斷地重複現學的“撕巴西巴”(俄語謝謝你的意思)。
然後我倆一下車,懵了。
面前的確有家餐廳不假,可是,沒開門啊!
發愣的空檔,汽車已經開走,秦文浩轉身去追,結果摔了個大跟頭。
等我把他扶起來的時候,汽車已經沒了影兒。
看來是遇上坑神了,沒辦法,只能先返回機場再說。
機場的建築根本看不清,我和秦文浩按照先前來的路線,一步步朝回走。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閉著眼都能走回去”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
先不說那刀刮似的雪風了,只要走歪一步,就很容易陷進比人還高的雪堆裡。
起初我和秦文浩還摸不清狀況,掉進雪裡好幾回,然後連拖帶拽地爬出來,狼狽得一塌糊塗。
後來學聰明瞭,就只沿著汽車能開的那條道走,可也滑得很,我和秦文浩牽著手,走得極為小心,可還是不停地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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