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悶悶地應了聲,靠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一觸即發的爭吵,突然消失無影,我居然有一絲絲的茫然。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竊喜。
在深圳那會兒,我和秦文浩從來都沒有吵過架,倒不是說我跟他感情有多好,而是因為每當我跟他有起爭執的苗頭時,他總會突然發愣,而後先舉起白旗。
“對不起,許嵐,你是來幫我的,我不該這麼對你!”
一句話,澆滅我所有的好勝心和蠢蠢欲動的罵街心情。
我,對他而言,始終只是個幫忙的人,他對我感恩,卻對我無情。
所以,他不會跟我吵,就算有時候我無理取鬧,絞盡腦汁想博取他的關注和怒火,可終究,只是成為我一個人的獨角戲而已。
秦文浩說過,他把他認識的分為四類,人,友人,家人,愛人。
人,是過眼雲煙,匆匆幾面便不再相見。
友人,是時常在他周圍的人,會對他的生活和事業產生影響的那一類。
而家人,他可以真心對待,願意付出一切去守衛。
只有愛人,此生唯有一個,他可以卸下所有的偽裝,能夠與之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愁。
我曾經拼盡全力想代替林茜,成為那個“唯一”,可惜都失敗了,現在“唯一”主動找上門來,我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就這麼靜靜地擁抱了好一會兒,雖然有些不捨,但想到外面即將出現的大面積人流,還是狠狠心,一把推開他。
這一推不要緊,低頭一看,好傢伙,手上的石膏竟然不翼而飛,雙臂完全活動自如。
“石膏呢?”我皺起眉,冷冷地指指他的胳膊。
“還用我回答嗎?你不早知道了麼?”秦文浩一本正經地說道。
臥槽,這話題轉移得……有水平。
“許嵐,剛才那人誰啊?你到現在都還沒有正面回答我!”秦文浩捧起我的臉,一字一頓問道,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認真。
噗,我一下就笑了。
“喂,我問得有這麼好笑?”他皺起眉。
“嗯,看你滿臉的醋樣,是挺好笑的!”我輕抿嘴唇。
“槽!我吃醋,還不都是因為你!”他突然撇撇嘴,“誰讓你都跪下來替人服務了?”
突然覺得呼吸不暢。
“秦文浩,你在監視我?”我一挑眉,沒好氣地質問。
“監視?我才沒有那麼無聊呢!”他聳聳肩,“今天起得早,本來想給你個驚喜的,誰知道那男一下就冒出來……哎,可惜了,我還打扮了一個多小時呢!被他給搶了頭彩!”
聽這語氣,似乎還有些忿忿不平。
我努力憋住笑,白了他一眼:“人家叫羅景寒,是我的一個朋友!這麼早過來,就想幫我介紹單生意!”
“介紹生意?”秦文浩目光一沉,“大清早跑過來,就為了幫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