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想起了當時她喝奶茶時，那種兩眼放光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那個時候的夏菡，當然是極其可愛的，像是小動物溫和無害的小動物一樣，衝著她的飼主，露出最乖順的一面。
哪怕楚瑜知道她是個桀驁的性子，對封雲那樣的所謂“金主”，都說打進醫院就進醫院，絲毫不留餘地。
“我陪你看星星，騙你認‘我愛你’的星座，帶你去吃火鍋，看著你家的薯條大**。吃著你給我剝的螃蟹，聽你喋喋不休地說著劇組附近又有什麼好吃的店……你總有吃不完的零食，說不完的話，而我只要你陪著就好。”
楚瑜一句比一句說得溫柔，當他的聲音越來越低的時候，夏菡忍不住抬起頭看他。
好像星星落在他的眼裡，他注視著自己的雙眸，是這個世上最明亮的存在。
此刻的他無疑是激動的，甚至於攬住她肩膀的手都在輕輕顫抖著。
夏菡沉默著，天色已經有些晚了，相簿裡的照片看得不太清楚。
她輕輕踮起腳尖，脖子伸長了，似乎要親吻他一般。
楚瑜不由得俯下身，睫毛長而捲曲，好像也要承受她的親吻一般。
但是夏菡卻始終停在不遠不近的地方，不肯再湊近一分，楚瑜忍不住彎下腰靠近她，似乎要親吻她的嘴唇。
不過夏菡卻是頭一偏，避開了他的親吻舉動。
楚瑜微微驚詫。
“天黑了，我連你眼睛裡的倒影都看不到了呢。”
夏菡嘆息般的感嘆了一句，楚瑜微微輕笑，不知道她究竟在執著什麼。
“眼睛裡的倒影有什麼好看的？明明我的人更好看。”他低聲調侃。
她輕輕搖頭，惋惜道：“可是現在倒影裡全部都是我，你的眼睛裡已經很久沒我啦！”
“說什麼胡話？”
楚瑜說完這句話，還是親了一下，只不過這次吻得是她的額頭。
“夏菡，你——”楚瑜拉住了她的手掌，慢慢用力勒緊。
夏菡微微吃痛，手指都好像要被他捏碎了一般。
楚瑜聽到了她的吸氣聲，立刻鬆懈了幾分力氣，他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願不願意——”
夏菡聽他說話的聲音有些支吾，好像說不出口，又像是猶豫，心裡皺成了一團。
她抬起手，掩住了他的唇，沒有讓他說下去。
“沒想好的事情，就不要問啦。你能這麼認真地準備這個相簿，我就很高興了。我們在海邊走走就回去吧，太冷了！相比於蠟燭紅玫瑰，我更喜歡吃熱乎乎的東西，身體好冷啊。”
她的手指都是冰的，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楚瑜的心裡莫名一輕，不知道是真的沒有準備好，還是因為夏菡只顧著吃的這種勁頭沒變。
只要夏菡還願意探討吃的事情，那麼就證明她沒有生氣。
“好。”楚瑜摟著她，繞著海岸線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