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為顧延城是有情有義的人,可沒想到···
在墜樓那一刻,空氣刮過耳朵有點痛。
都說人在臨死那一刻最想念的是自己心裡最牽掛的人,可真實的感覺是···大腦一片空白。
“咚——”
高速墜落的身體在摔下泳池時,腦袋撞擊水面那種疼痛感卷席全身。
痛到···一些腦袋雜七雜八的碎片開始跟著拼湊成一幅畫。
時光回到了十八歲那年的初春。
一個午後,在操場草坪上撿瓶子的無餘生聽到聲音回過頭。
“餘生。”
“萍姨,你怎麼來了?”
在面對黃玉萍接下來的話,無餘生手裡的瓶子掉在地上。
“餘生啊,你謙哥他創業還差30萬,我和他姐都打算去賣腎,可我們的腎不合他們要的標準,所以···”
“我去,只要能幫助謙哥哥我什麼都願意幹。”
“辛苦你了,以後等結婚了,我一定會把你當親女兒疼,絕對不會虧待你為子謙為我們宋家的犧牲。”
第二天黃玉萍就帶她去做了匹配,很快沒幾天那邊就傳來訊息說匹配成功可以做手術,因為這個手術後期恢復時間比較長所以休學去做手術,走的那天黃玉萍沒有來,來接她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無小姐是吧,我叫艾琳,我家小姐讓我來接你。”
“你好。”
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又坐直升飛機最後到了一個小島。
艾琳給她喝了一杯水讓她休息。
喝了那杯水後很快她就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落入眼前的是陌生的歐式風格的房間。
很高很高印著一些西方人物的天花板,還有像教堂那種五彩色的窗戶···
“嘎吱···”
推門聲響起。
渾身無力再加上環境陌生使得她整個人惶恐不安,不踏實。
一個面色俊冷的男人打量她一眼後詢問身後的男人,“她就是少夫人口中的人?”
“是。”
隨從離開後,在門窗關緊的房間裡····她就像個獵物一樣反覆被一個惡魔永無止境的折磨。
意識到自己被人以賣腎的名義偏到這裡做一些事情,她想過逃,逃了一次後,就有人拿著鐵欄鎖在她腳上,只要她走一步那鐵欄拖動地板的聲音就會在這個空檔的古堡裡發出響聲。
逃到第九次,她一樣無法改變被人抓回的宿命。
目光銳利,面色冷清的男人掐著她的臉嘲諷,“逃了九次都逃不掉···第十次也一樣。”
在他諷刺她時,她從枕頭後面摸出一把刀抵在他胸口,“我要殺了你這個惡魔!”
不知道是她的逃跑激怒了他還是因為什麼,他比前幾次對她都要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