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泣發現韓承安臉色難看,就扭頭吩咐協助的護士和醫生退下。
檢查室裡只剩下了床上躺著不能動的顧博華還有面對面而站的韓承安和可泣。
“爺,怎麼了?”
“他長期服用多酸。”
“多酸?”可泣一臉驚訝,沒聽錯吧?“爺,這玩意可是您研究出來的,該不是您老下的毒吧?”
“我說你是不是腦缺,老子要他死犯得著婆婆媽媽下毒?直接手一掐,就送他歸西了。”
“不是你那……”腦海湧現出一個可疑物件,“十有**就是二小姐那夥人乾的。”
韓承安一臉為難把口罩摘下後雙手叉腰來回走動。
“爺,您這是選誰呢?”可泣攤手,“左邊是家族右邊是你的好兄弟。”
“選選選,一天到晚讓我選,老子不幹了!”韓承安氣惱的丟下東西轉身出去。
在急診室門口等候的陳佩茹和顧延城看到韓承安出來了快步上前。
“人怎麼樣了?”陳佩茹語氣著急。
韓承安頓了一下想了大概幾秒。
“承安,我爸怎麼樣了?”顧延城問了句。
“那個……”韓承安想了大約幾秒,“他有中風的前兆,回去需要好好休養。”
“我知道了,謝謝。”
可泣推著病床出來,門外的護士搭把手幫忙把床推去病房。
顧延城和陳佩茹跟著去了病房。
韓承安還愣在急診室門口。
“爺,您還好嗎?”
韓承安沒說話,雙手插在口袋低著頭抬步走在一望無際的迴廊。
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都無法做出選擇,特別為難,直到事情發展到跟前時,在面對家族和顧延城之前,他幾乎是花了幾秒潛意識就自己做出選擇。
原來他和年靳臣是一樣的,在某一瞬間,為了家族背棄了自己最重要最在乎的人。
即使知道顧延城聽不見,但韓承安還是低聲說了句:“哥,對不起。”
GS會議室。
赫連旳坐在座椅上,手輕輕點著會議桌。
安靜的會議上裡,大家嚴陣以待但卻沒說任何人話,因為主席位置上的人還沒到。
“砰——”很輕微的推門聲。
進來的不是顧延城而是邵禮。
邵禮快步走到赫連旳面前,俯身輕聲說道:“赫先生,顧總有些事不能按時過來開會了,今天的早會由您主持。”
“好。”赫連旳應了一句。
今天的早會因為顧延城沒到所有高層議論紛紛在猜測顧延城缺席的原因。
會議結束後赫連旳就回DG去趕下一場早會。
在車上夏銘把早上醫院發生的情況彙報給赫連旳聽,“赫先生,今天一早老爺子就被送去醫院,是承爺去給老爺子做的檢查。”
“他怎麼說?”韓承安不可能不知道老爺子出事的緣故,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韓承安的立場很重要。
“承爺對顧總說老爺子是中風前症。”
“我知道了。”
這件事,夏銘覺得是好事但是也有心酸的地方,好事是承爺隱瞞了老爺子的事情他們的計劃沒有白費,心酸是,社會是現實的,在面對家族和結拜兄弟之間,承爺選擇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