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承安撓著腦袋想破腦袋。
無餘生靠著,餘光落在可泣身上。
想起了剛剛的畫面,無餘生情緒再次低沉,在可泣對著她笑時,無餘生想起了什麼。
“可泣,剛剛你說你要和承爺解釋什麼?”
“啊···什麼啦哈哈哈···我要去上廁所。”轉身就被逮住的可泣被韓承安用力拽了回來。
“跑什麼跑!沒聽到我餘妹問你話,回來!”思來想去,最合適的稱呼就是餘妹。
可泣被拽的,摔在地毯上,爬起身,半跪著,下巴抵在扶手,“爺,我尿急嘛···”
韓承安從口袋掏出槍。
搶口塞進可泣嘴巴。
半跪直接全跪,“撲通——”
抽回搶,拍打可泣腦袋,“說人話!”
“爺,這事不是我說的,這是扛把子婆娘說的。”
“千語說的?她說什麼了?”
對於千語這個時候蹦出來,無餘生和韓承安都不覺得奇怪,這次出車禍千語的教授當場死亡,千語要回江氏接手江氏法務的職位,所以按情況,千語是絕對知道這件事的。
“你家大姐已經上任首席法務,我接到她電話,第一件事是查顧總與這件事的牽連。”
“我呸你大爺的!”韓承安抄起槍對準可泣腦門。
可泣握住槍口,“爺,這是你家大姐說的不是我說的。”
一腳踹向可泣,“你胡說八道什麼!”
被踹了一腳,打了一個滾。
“江夫人也是這樣對我說的。”這就是財團鬥爭,不可避免會出現的局面。
其實,韓承安大概也是知道這些事情,只是發生以後一時接受不了而已。
冷靜下來的韓承安面色並不比無餘生好看,別過臉看著無餘生,“餘妹,那你打算怎麼辦?”
緊繃的臉不自在的抽動兩下,語氣悲涼,“能怎麼辦?”
“那你會離開我哥嗎?”如果真是顧延城做的,那這就是殺父之仇,換做任何人恐怕都···
無餘生下意識伸手摸了一下肚子,她心裡有自己的注意,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和她同病相憐的韓承安,“那你又打算怎麼辦?”
“說實話,這事不好辦,手心手背都是肉,不過我立場比你好點,我們彼此有底線,但···如果這次我陽叔真的···”恐怕他日後再見顧延城心裡也會咯噔吧。
那可是他親叔叔,從小看著他大,想起小時候沒少坑陽叔的零花錢,陽叔對他也很好當親兒子疼,如今···
可顧延城又是他好哥們,出生入死,以命換命的好兄弟。
想到這種為難的事情,韓承安的眼眶都不自覺紅了。
不想了,太難抉擇了。
面對這種根本選不了的問題,韓承安突然發現他爹地真的很厲害,同樣是面對這種問題當年到底是如何故作平靜,內心痛苦煎熬捱過來的。
早知道長大以後會面對那麼難以選擇的事情,他就不長大好了。
最起碼,小時候,選什麼都可以任性而為。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不必為了誰而令自己難受。
她知道,如今發生這種事情不止她難受,就連韓承安也不例外。
拿起紙巾遞給韓承安,“承爺,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