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燙出水泡了,趕緊去醫院處理一下吧!”廖警官看了眼瘦幹男子的腳面,接著說道:“你們和打架沒什麼關係吧!”
“沒有!我們和他們沒關係!”孟婉亭撇清關係,然後對瘦幹男說:“我扶你走吧,我們趕緊去醫院!”
瘦幹男穿上鞋子站起身,隨手拿起自己的土黃色的破包,把自己一隻粘了湯水的襪子放進了包裡。
孟婉亭揮手準備打一輛計程車,轉頭間忽然看到了瘦幹男子的臉。孟婉亭一聲驚呼,手中的包差點跌落在地。
“怎麼了?有什麼事麼?”廖警官疑惑的問道。
孟婉亭內心像是著了魔,因為她看到了這個面孔的男子正是下午的那個侍應生,因為衣服顯得有些肥大還曾經差點讓孟婉亭差點發飆,現在孟婉亭正面對著這個一臉清秀的臉龐,但這清秀臉龐上一雙眼鏡盯著自己!
天哪!這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竟然隱隱發出幽藍的光,一種冰寒的涼意瞬間浸透了孟婉亭的身軀,在這目光下,孟婉亭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凍結了,心跳都變得緩慢了一樣。那是一股極為凝練的殺意,如有實質的殺意籠罩著孟婉亭。這人正是牧羽。
茫然無措的回答廖警官:“沒,沒什麼!沒什麼!”孟婉亭的身體卻不敢動一下。
廖警官詫異的看著孟婉亭,目光卻又轉移到瘦幹男的身上,忽然廖警官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這個瘦幹男子的一隻手正放在一個土黃色的破包內。憑藉著自己多年從警經驗,這個傢伙有兇器。
沒有多想,廖警官伸手就準備去拔腰間的警棍,卻不料這個瘦幹男子更快,一個滑步就掠過廖警官,土黃色的破包中的手閃電般射出又收回,廖警官脖子瞬間飆出一道血線,濺了孟婉亭一臉一身。
孟婉亭身體應激似的一激靈拿自己的包在身前一檔,正好擋了瘦幹男子的一刀,刀從小牛皮的包身穿過刀尖穿出,瘦幹男子的手卻被卡在包裡。孟婉亭趕緊鬆手,轉身向另一邊的那些警察跑去,這一套求生的動作幾乎已用盡了她的全部力量,也像是把今天所有的運氣用在這裡了。另外的警察已經開始發現這邊的不對勁,離得最近的兩個警察幾乎已經把警官抽了出來。
牧羽知道機會已經失去,又一個滑步轉身,身體一搖一晃就擠進了周邊的人群中,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人群中。這一連串的情況發生在不足半分鐘內,等牧羽擠進人群后,才有人發現這邊警察倒在血泊中。
“殺人啦!死人啦!”等剩下的警察追到看熱鬧的人群邊時,牧羽早就跑出50多米了,叫喊聲瞬間招來更多的圍觀者,把這邊圍得水洩不通,後面的人不斷往這邊擠,幾個警察大聲呵斥著,怎奈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什麼什麼情況,也看不到警察,使勁的往這邊擠,而前面的圍觀者想要讓開卻也不能夠。
等衝散人群時,牧羽早就跑的不知蹤影。
警察局裡,局長謝長輝大發雷霆,在指揮大廳裡,拍著桌子大罵,不到一週時間,連續死了三個人,今天一天就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竟然還是出警的警察,殺人者竟然還是下午同一個行兇者,在大庭廣眾下,眼睜睜的讓兇犯逃跑了!最讓局長謝長輝氣憤的是,殺人的訊息發生在最熱鬧的夜市,現在已經傳遍全城,甚至訊息透過網路和自媒體傳播到了整個華國,省廳的領導已經開始過問了,自己如果抓不到這個兇犯,頭上的烏紗帽很可能那就不保了。如果抓住了,沒準事情還有轉機,沒準還能立一個大功也說不定,所以成敗在此一舉了。
整個蘭陵市的攝像頭都已經開啟,不論是交通攝像頭還是警用監控,甚至一些小區的攝像頭都已經被指揮中心控制,幾乎所有的警察都被著急了回來,就連休假在外地的也都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所有出城的路口都已經被半封鎖,所有出城車輛,不論大小車都要全面檢查。警犬也被派到了事發地點。
一個警察來到指揮中心,向局長謝長輝報告,唯一見過兇犯面容的目擊者已經被帶到指揮中心,就在旁邊的會議室裡。謝長輝一揮手帶著幾個親信走出了會議室。
根據孟婉亭的描述,以及下午巨華國際酒店的監控影片比對,這個兇犯的面貌資訊已經拿了出來,現在透過全國警察系統,已經比對出這個人的身份資訊。
局長謝長輝正在仔細檢視匯總上來的資料,重案組的高階警督趙明亮在一旁幫忙分析,兇犯名叫牧羽,男,26歲,陰山市武功縣守衛村人,大學考取到蘭陵市蘭陵大學地質學院,畢業後進入了一個礦業公司,工作兩年成為公司主管,後因業績下滑又變成了員工,一年前辭職後基本處於失聯狀態。家庭背景也很簡單,妻子和父母都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和其他親屬來往不多。
“局長,我覺得這個資料實在是太簡單了一些,我們需要調查一下這個牧羽因為什麼原因降級成為主管,又是什麼原因辭職離開這樣一家大型公司的,知道了這些原因之少對牧羽行兇的動機就有了更多的瞭解!”
“小趙,你說的對,就按你的想法去調查!有結果儘快向我報告!”局長謝長輝大手一揮,趙明亮挺胸敬禮,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孟總,我們有過一面之緣吧!哈哈哈,讓孟總受驚了,我們換個地方談談吧!我想孟總應該還有很多線索能夠啟發我們的!”謝長輝對驚魂未定的孟婉亭笑著說。
孟婉亭這才想起來之前的一個酒局與這個警察局長有過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