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父母不在了,但是畢竟生養她一場,她得知道自己姓什麼。
“我也不知道。”雪儀道,“在灩瀾山,大部分時候都直接喊名字。你叫……明依。”
“啊?這名字很好聽啊!怎麼,咱們都是儀字輩的嗎?”
柳雲眠哭笑不得,“不是一個字吧。”
“不是,您是明白的明,依靠的依……”
“雪儀,是有鳳來儀的儀,對嗎?”柳雲眠笑道。
雪儀點點頭。
“也是很好聽的名字。”柳雲眠笑道。
“明依,原來我叫明依。”小白道,“不過我現在已經習慣了小白這個名字,以後你還是叫我小白吧。雪儀姐姐,咱們倆還是老鄉呢!”
柳雲眠則問道:“雪儀,你知道小白的生辰嗎?你們倆誰大?”
小白沒有家人,那婚事自己就能決定。
日後她和二哥成親的時候,需要庚帖,記錄生辰八字。
能找到多少找到多少。
“我比她只大三天。”雪儀道,“我們都是辛寅年正月的生辰,我正月初五,她正月初八。”
“我有生辰了,我也有生辰了……”小白激動地道。
柳雲眠笑道:“回頭給你補一份禮物。”
觀音奴聽她們說來說去,不由有些著急。
他還等著玩丟沙包遊戲呢!
“娘,快來玩啊,快別說話了!”
“來了來了。”
柳雲眠帶著雪儀也加入戰局,陪著幾個孩子玩了半個多時辰,熱出了一身汗後才回自己房間沐浴更衣。
夏天真是不能動,一動一身汗。
雪儀要伺候她沐浴,被柳雲眠拒絕。
“不用。”柳雲眠笑道,“我自己來就行。我身邊還有個胖丫,不過這會兒她不在;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和別人講究得不太一樣。”
雪儀這才退了出去。
她站在廊下,看著和觀音奴分瓜果吃,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小白,目光中有著深深的憐憫。
還好,她現在過得也很好。
柳雲眠洗完澡之後,悄悄去找鳳夕咬耳朵。
她把雪儀認識小白的事情說了。
“她就說了這麼多?”鳳夕摸著下巴問道。
“嗯。”柳雲眠點點頭,“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你說,雪儀會不會撒謊?”
如果撒謊,她的動機又是什麼?
遇到小白,對她來說是突發事件,毫無準備,沒必要撒謊吧……
“不見得是撒謊了,但是至少有所隱瞞。她在這件事情上,不太老實。”鳳夕道,“不過,咱們也沒立場要求她老實,現在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呢!”
鳳夕認為,雪儀關於小白的那些說法,可以聽聽,作為參考,但是不能全信。
“難得你現在變聰明瞭。”鳳夕打趣道,“沒一看見乖乖的女人,就覺得是好人。”、
柳雲眠特別喜歡文靜乖巧的女子,對她們很照顧,也戴著濾鏡。
“不是。”柳雲眠道,“我只是發現了破綻而已。”
“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