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緊,沉穩,嫻靜。
“學過的,姑娘想看的話,奴婢就獻醜給您展示一下。”雪儀溫聲細語地道。
“好啊!”
“不用不用。”
鳳夕和柳雲眠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柳雲眠氣結,“你最好給我藏好了!”
“藏什麼?”鳳夕乾脆從裡面出來,大大咧咧地在柳雲眠身邊坐下,“你男人不是都說了,這是他找來跟著你的人嗎?”
如果人不可靠,不可信,陸辭也不會那麼做。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而且雪儀偏向李嬌嬌的機率,微乎其微。
她不可能是李嬌嬌的人。
鳳夕隨手撿起個桃子咬了兩口,“別說,這裡的人,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
“咱們身手好,多少能看出來有些功夫在身上;但是這裡的人就看不出來。”
“那是你眼神不好用,我就能看出來。”
比如陸辭,比如衛戈,看一眼就知道不是池中物,是習武之人。
“我說女人。”鳳夕道,“小白,還有她,你看不一樣嗎?”
柳雲眠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好像真的很像。
小白不是故意隱藏,但是柳雲眠和她相處那麼長時間,自己又是大夫,格外敏銳,卻還是過了好久,等小白自己展示的時候才發現。
現在面前這個雪儀,和小白有異曲同工之妙。
雪儀輕聲道:“奴婢不知道姑娘說的是誰,但是灩瀾山的功夫,就是如此。”
靜水流深,不顯山露水,卻自有其深厚的底蘊。
鳳夕對灩瀾山很感興趣,興致勃勃地問道:“你可以跟我切磋一下嗎?”
柳雲眠瞪了她一眼,“你安生些行不行?”
雪儀道:“奴婢聽姑娘的。”
言外之意,柳雲眠不同意,她不會出手。
鳳夕撇撇嘴。
她不知道,雪儀為什麼會自甘為奴。
“既然來了,就是一家人……”柳雲眠笑道,“肯定有些和灩瀾山不太一樣的,你慢慢適應,有什麼問題都跟我說。”
柳家人公道地說,上到柳厚高氏,下到觀音奴、鐵蛋,就沒有難相處,不把人當人看的。
雪儀恭恭敬敬地對柳雲眠行禮:“奴婢多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