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道:“你別擔心,沒什麼大事。”
具體的,他其實也說不太清楚。
他只隱約聽說,好像是村裡有人嫉妒柳家過得蒸蒸日上,做了些手腳。
“做手腳?”
柳雲眠想不太出來。
“二哥之前和村裡一個嬌娥好過嗎?”陸辭問。
“沒有。”柳雲眠道,“我問過二哥,他就沒喜歡過嬌娥。但是嬌娥可能喜歡他……”
“聽說那個嬌娥鬧和離,說是和二哥有關係。”
柳雲眠氣結:“這不是胡說八道嗎?”
她二哥在京城,隔山打牛啊!
“你買的地,也被地鄰佔了便宜。後來李哲出來主持公道,又被說是包庇親眷……”
總之,沒什麼大事,但是都挺噁心人。
“董里正在搗鬼,是不是?”柳雲眠氣呼呼地道。
“可能有他的手筆,但是更多的,是村裡人嫉妒眼紅,恨不得柳家倒黴。”
柳雲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半晌後,她悶聲道:“村裡人肯定也不都是那樣的,就是有跳樑小醜上躥下跳,令人心寒。”
“嗯。”陸辭點點頭。
看清楚人性之後,依然能看到沉默的大多數,難能可貴。
“就是大哥,肯定心疼他的地吧。”
仔細想想,可能最不捨得背井離鄉的,就是愛他土地愛得深沉的柳明仁。
然後再捨不得家人的,就是柳雲杏。
李哲不走,柳雲杏還得留在臨州。
“也還好。”陸辭道,“大哥那裡,也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心寒。”
原來,柳家日子過得越來越好,張氏孃家就來借錢。
第一次借十兩,張氏和婆婆高氏說了。
高氏說,都是親戚,有難處,借吧。
高氏是心疼兒媳婦,不想她為難;再想想這麼多年,確實家裡窮,也愧對親家。
可是第二次,張家又來借,這次借二十兩,時間還不夠一個月。
張氏急得都哭了。
這不擺明了上門佔便宜嗎?
可是張家振振有詞,表示就是用一個月,年底殺了豬賣了糧就還。
張氏實在沒辦法,就偷偷從賬上挪了二十兩銀子,千叮嚀萬囑咐,孃家一定要按時還錢,否則她沒法對婆家交代。
結果到了年根底下,她回孃家要錢,孃家對於這筆銀子矢口否認。
張氏又急又氣,竟然想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