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柳雲眠,彷彿這會兒才想起她的身份。
“是她,把觀音奴治好的?”
“是。”陸辭點頭。
柳雲眠卻只當沒聽到,更沒有上前行禮自我介紹的主動性。
她真煩離郡王。
你們談情說愛,怎麼都行,前提是人畜無害。
但是他們兩個發瘋,完全不管孩子,這點她接受無能。
“幫她把孩子流了吧。”
陸辭顯然也有些生氣,“姐夫,姐姐若是再流了這個孩子,以後都不能生育了!”
“那就不生了,我也沒有皇位要繼承,不在乎子孫。”
柳雲眠看著陸辭被氣得通紅的臉,忽然有點心疼他。
怎麼感覺,陸辭帶著兩個豬隊友呢?
太難了。
“等過了年再說。”柳雲眠看在陸辭的面子上,開口打圓場道,“先照顧好郡王妃。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你們先回去,別吵著她。”離郡王道。
陸辭這才起身,帶著柳雲眠一起離開。
他們回去的時候,觀音奴正在嚷嚷著找柳雲眠。
胖丫道:“剛打了個盹兒,醒了之後就像失憶了似的,非嚷嚷著要找眠眠。”
看觀音奴臉上還掛著淚,柳雲眠過來蹲下,拿著帕子替他擦拭眼淚。
“不哭了,都是大孩子了,娘在這裡。”
“娘,”觀音奴摟住她的脖子,淚水滾落,“我做夢夢見你走了,你說,就是個夢,夢醒了,你就走了……”
然後他被嚇醒,一時之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就哭了起來。
柳雲眠一疊聲地哄他,又許諾他,不哭了給他飴糖吃。
觀音奴掛在她身上,說什麼都不下來。
柳雲眠只好抱著他在小杌子上坐下,給他一塊飴糖,又給他剝烤好的花生。
柳明仁問了幾句蕭姮怎麼樣,見柳雲眠含糊其辭,就知道不該問,便轉而和陸辭說起家裡的打算。
陸辭道:“我原本已經安排好了人,過了年就去接岳父進京,到底放心些,只等了過完年就啟程。”
“不用不用。”柳明仁忙謙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