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轉而看向柳雲眠。
柳雲眠一點兒沒有為人妻子的自覺性,從不主動往他面前靠,反而勾得陸辭心裡癢癢的。
陸辭忍不住往柳雲眠經常出現的地方去,控制不住地刷著存在感。
柳雲眠不是沒感覺到,但是她不敢想得太美,怕自己失望。
雪儀倒是說出了口:“夫人,奴婢怎麼覺得,侯爺好像故意想引起您的注意?”
“有嗎?”
雪儀遲疑了一下,“奴婢覺得有。”
“就像嶽行之對你那般?”柳雲眠笑著打趣。
雪儀臉色瞬時紅了,“夫人——”
“好了好了,別害羞了。我沒看到,昨晚你們倆在河邊散步。”
烈女怕纏郎。
不害怕流氓,就害怕流氓有文化,那誰也攔不住。
沒錯,她說的就是嶽行之。
這廝死皮賴臉不說,不時還能來句酸詩,文縐縐的,厚著臉皮硬往上湊。
這不久而久之,雪儀都招架不住,眼看著要淪陷了?
不過也好。
忘記前一段戀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始新一段戀情。
司明錚還沒有放棄雪儀,但是從雪儀角度講,兩人絕無可能。
既然如此,她和嶽行之在一起,或許能讓司明錚死心。
雪儀:“……夫人,不是您想的那樣。”
“我可沒說我想的哪樣,嘿嘿。”柳雲眠對著她擠眉弄眼。
雪儀羞得說不出話來。
正說話間,阮曼來了,懷裡還抱著不諳世事的大郎。
季徐行還留在莊驍那邊幫王霜調理身體,沒有回來。
胖丫帶孩子沒有耐心,所以現在大郎基本都是阮曼在帶。
大郎現在正值學說話的時候,聽著音音喊柳雲眠“娘,娘”,他也跟著喊。
不過他這份“愛”,不單獨給柳雲眠,而是博愛地給到每一個身邊親近的人。
比如阮曼,也是他“娘”。
這會兒,阮曼進來,大郎見她進了屋,不是在外面玩,就急得連聲喊“娘”,小腿兒蹬啊蹬,表示自己並不願意待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