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有一種被先生考校的緊張。
“是不是離郡王有危險,所以要把姐姐和兩個孩子給送到我們這裡來?”
“嗯。”陸辭點頭,目光凝重。
“那,我們是不是得去接應姐姐?”
陸辭沒回答,從桌上的書中,抽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她。
“生同衾,死同穴,照顧好你外甥們。”
是蕭姮的筆跡!
蕭姮不肯走。
“姐姐的信,是萬神送來的,比姐夫的信早了兩日。”陸辭道。
“是因為郡王觸怒了皇上?你要不要勸郡王,好漢不吃眼前虧?”
這天下,是皇上的。
他作,下面的人自當直諫。
但是皇上執迷不悟,那也犯不著搭上自己的命。
嗐,現在弄得自己都要面臨生死困境,太不值了。
“吃虧?”陸辭臉上露出一抹近乎詭異的笑。
姐夫是不會吃虧的。
而柳雲眠竟然也讀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離郡王不吃虧,那為什麼做出這種近乎託孤的行為?
難道?
一道光從腦海中劃過,柳雲眠醒悟了。
該不會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吧。
你既然不聽,以九五之尊的身份壓我,那我只能自己登上那個位置說了算。
這才是離郡王的畫風啊!
她試探著問陸辭,後者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饒是有心理準備,柳雲眠現在心裡也是一句接一句的“好傢伙”。
好傢伙,不愧是離郡王。
膽子真大。
從前不熟悉的時候或許會覺得離郡王膽大妄為,目無尊長,但是現在柳雲眠知道,他其實自己並沒有多少野心,有妻萬事足。
奈何皇上不為天下百姓考慮,那他治自己來了。
懷著最仁慈的心,做著最兇狠的事情,這個男人,讓人敬重。
只是現在,柳雲眠更擔心他們一家的安危。
“侯爺,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我寫封信說服姐姐,也暫時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