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叫什麼都可以。
他想承諾,自己會努力回想過去。
可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
因為這種承諾,不以人力為轉移,他怕自己做不到。
“我會對你好的。”
這是他的承諾,一字一句都刻在心間。
柳雲眠卻吸了吸鼻子,抽出帕子擦乾淨眼淚,“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點,而且你一直待我都很好。包括現在,我沒有什麼不滿足。”
陸辭對她的好,無須承諾。
“你也不要有壓力,無論你是否能想起過去,我們以後都會很好很好的。”柳雲眠繼續道,“因為你還是你,我也還是我。”
大戰在前,她不想讓陸辭為了兒女私情分神。
而且,她說的也是真心話。
現在反過來,如果失去記憶的是自己,那陸辭定然也會無微不至地照顧自己,毫無底線地寵溺自己。
柳雲眠不知道別人對於平權是怎麼定義的。
但是在她這裡,男女平等就是,你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我就能為你付出多少。
每個人各自在自己的職責和角色之中發光發熱,然後成為對方堅定不移的支援和後盾。
她支援陸辭,自己也會專心搞事業。
她要讓陸辭對她刮目相看。
陸辭:狗眼已經快被閃瞎了。
娘子很優秀,壓力山大。
陸辭心裡有種難以描述的情愫,宛若洪水,橫衝直撞。
他莫名就懂了柳雲眠的意思,也因為她的表白而內心激盪。
這對陸辭來說,是一種全新的從未有過的體驗。
他甚至忘了自己的初衷是吃醋。
他也難以描述出這種激盪的心情,只覺得這會兒好像要做些什麼,才能找到情緒宣洩的出口。
可是做些什麼呢?
他不知道。
然後柳雲眠就被人喊走了。
因為有病人需要她。
“去吧。”陸辭道。
柳雲眠對他笑:“我這幾日給你開小灶,等我。”
陸辭想說,還要給他做幾雙襪子。
衣裳不缺,但是襪子真費。
但是看著柳雲眠不知道是哭的,還是累得紅紅的眼睛,他說出口的話又變成了:“你好好休息,也不是非要你做那些。你心裡有就行了。”
柳雲眠:“有,心裡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