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驍道:“身上有傷,不得勁,沒胃口。”
柳雲眠聽出了一股“求愛憐”的茶味兒。
“身上有傷?嚴重嗎?”王霜道。
“死不了。”莊驍道,“一會兒大夫來幫我換藥,他粗手粗腳的,我看不上。正好你在,又吃了我的飯,幫我換個藥不過分吧。”
柳雲眠心中暗想,你現在是不是恨不得傷在大腿根?
狗男人的招數還真多。
捨不得人走你直說。
王霜點頭:“不過分。”
大夫帶著藥箱匆匆趕來。
莊驍坐在床上要脫上衣,卻見到柳雲眠還在,不由惱怒道:“你這丫鬟怎麼調教的?要不要臉,直盯著我看!要我說,拖出去打死清淨。”
柳雲眠:“……”
她和陸辭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討厭的人都是一個。
王霜道:“阿眠不是在看你——”
“我冤枉她不成?”莊驍氣得眼睛睜得溜圓,“你信她,不信我?”
柳雲眠:來,讓我們決一死戰。
王霜聲音依舊溫和:“她是個醫女。我這幾年,身體不好,需要她幫我調理。”
“他打你留下的後遺症?”
柳雲眠:我看你腦子是留下了愛她的後遺症。
王霜哪裡像有病的模樣?
“也不算,就是身體有些虛弱。”
“你給她看看。”莊驍指著大夫道。
王霜卻搖頭:“不用了,阿眠已經替我調理得很好了。她是個很好的醫女,讓她替你換藥吧。”
“不用。”莊驍道,“你來。”
王霜:“……好。”
王霜身為一個世家女,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去廁所都得丫鬟跟著伺候。
她那手,握筆可以,彈琴可以,但是給人換藥,真的不怎麼行。
柳雲眠眼睜睜地看著她笨拙地在莊驍前胸的那道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口上碰呀碰,莊驍的眉頭皺啊皺,就是弄不好。
王霜手都抖了,實在下不去手,又說換人,莊驍都不同意,非要她給自己上藥。
&n,有人就是能用愛療傷,別人能怎麼辦?
疼死他!
活該!
但是王霜自己不幹了,她無法勝任。
她推薦柳雲眠給莊驍換藥。
莊驍最後才勉勉強強地同意,臉色看起來,好像柳雲眠佔了他多大便宜一樣。
柳雲眠:我真的會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