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音音看到娘手裡拿著東西,就要來搶。
“這個可不能給你,這不是孃的,也不是爹爹的信。別人的信,咱們不能動。”
柳雲眠不管女兒現在是否能聽懂,都講給她聽。
這次或許不行,但是以後慢慢總會懂的。
不能因為覺得孩子小,不懂,就不給她灌輸正確的觀念。
說話間,她還伸手指著信封上的字,“你看,是‘雪儀親啟’,不是娘……孃的名字……”
柳雲眠的話戛然而止。
她拿起信封,又仔細看了看。
這筆跡,不是像蕭姮的,而是,就是蕭姮的。
蕭姮給雪儀寫信?
如果是給柳雲眠寫信的時候,順便給雪儀寫一封,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和音音,那也就算了。
可是沒道理,蕭姮只給雪儀寫,卻不給自己寫。
蕭姮和雪儀,能說什麼?
柳雲眠沒動,一直等著雪儀回來。
她指著信,問出了自己的疑問,然後,沒有錯過雪儀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這封信,肯定有問題。
雖然雪儀解釋說沒什麼問題,但是她的解釋在柳雲眠看來十分蒼白無力。
“雪儀,你有事瞞著我。你從前不這樣的,那是不是……和侯爺有關係?侯爺出事了?”
最後這個念頭,讓柳雲眠瞬時拔高了音量,同時心卻沉到了谷底。
“沒有,並不是。”雪儀連忙道,“侯爺很好,您別胡思亂想,就是……”
柳雲眠那般聰明,不好糊弄。
事到如今,雪儀也只能……實話實說。
“侯爺現在遇到了一個強悍的對手,雙方打得很激烈……”
柳雲眠很快聽懂了。
“也就是說,這莊驍確實強悍,現在為了對付他,或者說是招安他,就想著查查他在京城的家人,找到他的弱點,或者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或者直接威脅他?”
“嗯。”雪儀道,“雖然有些不光彩,但是戰場上原本就是你死我活。”
“對。”柳雲眠道,“郡王妃幫忙查的?”
“嗯。”雪儀點頭,“說起來,已經查了三個多月,不知道是不是這封信在路上耽誤了。按理說,並不難查,京城中養得起馬奴的人家並不多。”
“我拆開看看?”柳雲眠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