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嶽行之的意思是,莊驍能夠脫穎而出,其實也是情理之中。
“就查不出來他的底細嗎?”顧清歡問。
嶽行之搖頭:“有點難。”
看著顧清歡眉頭緊鎖的樣子,一直沒說話,只盯著兩人“眉來眼去”的羅野道:“那有什麼難的?你不是擅丹青嗎?把人給畫出來,讓京城的人辨認去。”
京城雖說很大,但是養得起馬的人家並不多。
養得起馬奴的人家,那就更少了。
比如顧清歡和嶽行之這種出身良好,但是父親都是清流的,家裡最多養個馬伕。
專門馴養照顧馬匹的馬奴,那是養不起的。
所以京城那樣的人家,估計兩三百戶撐死了,都不見得有。
一家一家查,估計十天半個月都查出來了。
“也對。”嶽行之道,“我這就去。”
顧清歡則問羅野:“三爺如何知道,嶽公子擅丹青的?”
羅野心說,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他能不瞭解自己的情敵嗎?
他做的功課多了去了。
不過他不回答,卻反問道:“你說呢?”
不是因為你,我管嶽行之是個屁。
顧清歡無語,沉默地上前幫嶽行之磨墨。
羅野看得直咬牙,讓她到一邊去,自己動手,恨不能把硯臺磨個窟窿出來。
嶽行之卻沒管他們之間的互動,低頭認真作畫,不時停筆努力回憶。
這幅畫,他畫了足足半個時辰,終於滿意地道:“應該有個六七分像了。”
顧清歡看著躍然紙上的彪形大漢,笑道:“你向來謙虛,你說六七分像,那應該就有個八九不離十了。”
嶽行之對她笑笑,沒有否認。
羅野看著兩人互動,心頭那叫一個妒火中燒。
現在問題是,這幅畫交給誰?
還瞞著柳雲眠,不能讓她知道。
羅野似笑非笑地看著嶽行之道:“表現的機會來了,這都抓不住?”
當然是去找柳雲眠身邊的“大總管”雪儀了。
還有人比雪儀更清楚,柳雲眠和陸辭身邊,誰可以相信和依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