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故作高深地道:“你知道,我是怎麼區分這世間男人的嗎?”
“嗯?說來聽聽。”陸辭挑眉,眼裡冷意早已退卻,取而代之的是戲謔以及……調情,“說得好聽,賞你一次……”
“說得不好呢?”柳雲眠瞪他。
“罰你三次!”
柳雲眠眼波流轉,伸手勾了勾他的衣領,盡顯嬌媚,“這世上的男人對我來說只有兩種——陸辭,和其他。”
陸辭被這情話說得心扉盪漾,身體更是誠實,打橫把人抱起來往床上走去。
柳雲眠騰空而起,驚得勾住他脖子,撲騰著腿撒嬌道:“討厭,嚇死我了。你倒是說說,我說得好不好?”
“好,賞你一次;但是也沒誇我厲害,所以還得罰三次。”
柳雲眠:“……你乾脆要了我這條命算了!”
她被人扔到床上,幔帳被放下,盛放著香料的海獸葡萄鏤空金香囊搖曳著,一室春情。
柳雲眠都快進入夢鄉的時候,猛地想起來自己還有大事要跟陸辭說。
所以她立刻睜開眼睛,眼珠子瞪得溜圓。
正在給她擦臉的陸辭被她突然“詐屍”嚇了一跳,上去就給了她兩個嘴巴子。
——當然,是很輕那種。
“眠眠,是不是做噩夢了?醒醒,乖,不怕,我在這裡。”
柳雲眠:“……”
她非常懷疑,陸辭是因為剛才自己把他推開了而記恨,故意“家暴”。
她幽幽地道:“你見誰夢魘,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陸辭:“……我也沒見過別人睡覺。還要,我不喜歡你說不吉利的話,下次記住了!怎麼了?這麼嚇人,手給我。”
他拿著浸了溫水的帕子給柳雲眠擦手。
柳雲眠道:“就是想問問你,朝廷開了海運嗎?”
漕運她知道有,運河兩岸繁華富庶,內陸航運相對發達。
但是她好像,沒有聽說過海運和出口貿易。
莫非這個時代,還閉關鎖國?
如果那樣的話,就少了一條退路。
真有點什麼事,只能去投奔鳳夕了。
可是鳳夕那貨,也是這麼想的。
她們兩個,都指望抱對方粗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