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眠赧然且歡喜,心中如小鹿亂撞。
一把年紀了,竟然還能找到初戀的感覺,說出來誰信?
“快別拉著我了,好好趴著休息,我把髒水倒了,點滴也差不多了,咱們就睡覺。”
雖說應該守夜,但是她不想熬夜。
而且陸辭現在又受了傷,更需要好好休養。
睡覺?
是怎麼睡?
陸辭不捨得鬆手,更不捨得睡覺。
關係的改變,意味著“睡覺”這個詞,可以解鎖更多的可能性。
柳雲眠等陸辭掛完了消炎的點滴,也收拾好了,又把第二天要做的事情仔細理順了一遍,才準備休息。
她要吹滅蠟燭,陸辭卻不讓,還說他們雖然不守夜,但是蠟燭不該熄滅。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甚至想弄一對大紅喜燭呢!
柳雲眠累了一天,有驚喜也有驚嚇,這會兒困頓得睜不開眼睛。
然而身旁的人卻異常亢奮,一雙賊眼鋥亮,根本捨不得從她臉上挪開視線。
柳雲眠很快進入了夢鄉。
陸辭卻傻呵呵地看著她,一會兒扼腕嘆息,痛恨自己不爭氣,這時候受了傷;一會兒又覺得對柳雲眠怎麼看也看不夠。
這一夜,他是沒睡著。
柳雲眠也沒睡多久,心裡有事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就見到陸辭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差點被嚇死。
“你,你盯著我幹什麼?”
目光像頭狼,好像要把自己拆吃入腹。
“怕睡醒了,你不承認自己說過的話,說我做夢。”陸辭理直氣壯地道。
柳雲眠哭笑不得。
男人要傻起來,真像二狗子啊!
柳雲眠白了他一眼,起身去準備衣裳。
今日她要穿著誥命服侍進宮。
衣裳和首飾自然都是極好的,但是不好就在於,太難穿了。
“對了,你受傷,還要進宮嗎?”
陸辭的朝服,也同樣厚重,怕是會壓到傷口。
要不,陸辭請個病假,她請個照顧的假,都別去了?
反正,本來她也不想去。
然後柳雲眠就聽陸辭道:“要去,我受傷的事情,不想讓皇上知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