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麗府內,趙無極正在和一名童子模樣的人對峙,正是金霞仙人來了,直接闖進來的,管事和家僕根本擋不住他,趙無極只能從密室內出來。
其實也不是對峙,而是被盤問,境界差距太大了,金霞仙人八級仙人境界修士完全碾壓他。
金霞仙人道:“趙無極,你把玲瓏塔內事情講一遍我聽聽!”
趙無極道:“回稟上仙,我到了玲瓏塔第三十層之後就直接去了第三十三層成就地仙。”
金霞仙人道:“會元道人呢?”
趙無極搖頭道:“我不認識會元道人,也沒有注意,到了第三十層有人離開玲瓏塔,我到三十三層就沒再上了,很多人一直往上走。”
金霞仙人不相信他所說,但反覆問了幾次,他依舊堅持這麼說,金霞仙人神色陰晴不定,目中兇光時隱時現。
趙無極心中忐忑,雖說天庭不準私自動手打鬥,嚴禁擅自殺人,但是誰知道對金霞仙人是不是例外呢,他師尊可是大名鼎鼎的太乙真人。
他和飛廉心靈相通,知道飛廉已經帶著惡來迅速趕來,就是不確定來不來得及,八級仙人境界修士他難擋一招。
片刻,金霞仙人感知到外面飛廉和惡來正在極速趕來,心中略微有些詫異,不知道這下界來的仙人,和這兩位凶神惡煞有些什麼關聯。
他此刻不想和二人碰面,一個化光飛行離開了日麗府。
飛廉和惡來趕到時,趙無極在大殿前站著。
飛廉和趙無極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二人本是同一個人,都是說給惡來聽的。
惡來沒有說話,心裡疑心又起,聽聞父親將縛龍樁和定玄盤都借給此人用去了,如此護身重寶都外借給此人,難道僅僅是朋友關係那麼簡單?
只是不好問。
既然已經無事,三人各自散去回自家洞府。
趙無極有驚無險度過這一夜,暗覺天庭兇險,更加勤奮修煉,每日裡打發管事、僕人四處尋找寶貝,一旦有發現就親自跑去核實。
那邊段麗卻尋到了一絲關於他的可疑線索,那日她也去看了趙無極和石神的約鬥,趙無極的縛龍樁和定玄盤給她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她將此二寶給尚家七叔描述一番,尚家七叔吃了一驚,這是冰消神飛廉的寶物啊,莫非冰消神參與其中?又覺得不大可能,一則飛廉身家雄厚,不至於專門為了那點多疑獸材料就辛苦數日去四野嶺劫殺他們,再則,飛廉早就是八級仙人境界修士,並非段麗所說五級仙人境界修士。
但是多少有一點懷疑,懷疑趙無極和飛廉聯合殺人奪寶,而尚家七叔是尚功父親,尚功是他最有前途的兒子,他不想放棄為尚功復仇的任何機會。不過冰消神也不是易與之輩,小心一些總沒錯,一切準備妥善之後,尚家七叔帶著段麗去冰消府拜訪。
黃昏之中,飛廉正在院子中安排管事再去四處搜尋靈藥。
段麗看到他身形有點熟悉,立即大叫道:“尚前輩,就是他!”
尚家七叔一怔,就要掏出神兵。
飛廉已經猜到對方來意,扭頭道:“且慢,你說什麼就是他?”
段麗咬牙切齒道:“你就是當日在四野山殺死尚功的那名五級仙境界修士!”
飛廉喝道:“胡言亂語,我什麼時候是五級仙人境界修士?”
尚家七叔也是疑惑,飛廉現在切切實實只是四級仙人境界修士,便道:“冰消神,你不早就是八級仙人境界修士了麼?”
飛廉道:“老夫修煉不慎走火入魔,境界跌落四級,一直在府邸閉關修煉,試圖恢復境界,又何曾去過什麼四野峰?你們什麼意思,我這點私密事也要解說給你們聽麼?”
尚家七叔皺眉道:“段麗,你確定就是他嗎?”
飛廉喝道:“小輩,你看清楚點,不要隨意惹起闡、截之爭從我們這裡開始!”
截教上古封神吃了大虧,現在靈魂補齊,很多人又奪了舍,換了體軀,實力暴漲,正醞釀合適方式報復。
飛廉上古封神時本是紂王朝臣,封神之後因為和截教走得近,加入了截教。
尚家七叔也是一凜,他屬於闡教門下,也知道有這麼一股暗流越來越大,越來越強,天庭就快鎮不住了,未得師門指示擅自開啟闡教截教之爭,必定落入劫數之中。
尚家七叔喝道:“段麗,你仔細辨認好,此事甚大,切切不可胡言亂語,但是有我在這裡,你也沒必要屈服他人壓力,不要害怕,你就據實說,我保你平安!”
但還是有壓力,壓力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打消的。段麗盯著飛廉看,一開始她看了飛廉體形直覺就認為是四野山那名五級仙人境界修士,現在仔細再看,倒有點不確定了,畢竟那一天飛廉變幻過面容,而靈魂換成趙無極的之後,氣質也發生了變化。
她越看越不能確定,看了許久終究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