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會每天都來人監視礦區,他們也不動手,伺機而動的樣子,天天換著人,天天有人來,這樣令儒門高度緊張。
薛長生道:“這樣不行,我們太被動,太緊張,長期以往我們會被抓住漏洞的。”
大儒史越凡輕嘆一口氣,道:“道友,如何打算?”
他和饒鈞意、蔡雪行三個人輪流在這裡值守也非常煩,他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薛長生道:“我們也要把目標放大,不然只守自己的礦沒什麼意思?”
大儒史越凡眉頭微皺,道:“道友的意思是?”
薛長生點頭道:“我們也要圖謀他們的玄火石礦和天際石礦,這樣我們才能有更大收穫,才有動力和他們玩!”
史越凡搖頭道:“如果這樣恐怕會掀起滔天巨浪,而且我們先啟戰端的話,失去道義會引人指責。”
薛長生暗罵,腐儒,什麼時候了,還講這些,人家都要站在你頭上拉屎撒尿了,還怕個啥?但他只是五重真人境界修士,還需要仰仗他們三位大儒。
他面色卻格外鄭重,道:“道友說的也是,忍耐一時,長遠謀劃也好!”
“不過這位姓趙的修道會的聽說十分狡猾奸詐,一來南離郡,就去了半山顧家別墅!”他又煽風點火道。
史越凡驚怒道:“小子敢爾!”
半山顧家別墅有著儒門最重要的東西,這小子竟敢打半山別墅的主意,實在膽大妄為!
薛長生又道:“您看,我們從沒打算和修道會鬧矛盾,先前那位修道會巡查使者我們就相處得很好,但是他一來就不行了,這就是人的問題,人的問題就讓人頭疼了。”
史越凡咬牙道:“待我和饒鈞意、蔡雪行兩位道友商量一下,看有沒有解決之法!”
修道會高層不想和官府大動干戈,王族本身就是修道會的基礎力量之一。
趙無極到處收集材料,希望抓到儒門行事上的大問題,然後報告給修道會高層,希望改變他們在陽血砂礦的立場。
他希望礦山出點事,開挖礦石風險還是很高的,一旦塌方出事故就會死去很多人,那時候必然引起苦主民眾鬧事,那就是重新攫取開挖權的時候。
等來等去,卻等到修道會副會長陽容派人傳訊,問他是否願意調往其他更好的州擔任代理巡查使者。
這位陽容代表王族利益。
趙無極推辭說,一切都是修道會黑則羽長老的安排,自己僅是受命處理兩郡事務,有事還請和黑則羽長老商量去。
事態越來越緊張。
修道會的人天天在礦區守著,碰到問題就插一杆子,比如,推車蹭到人了,工人打架了,儒門煩不勝煩。
但是儒門依舊剋制。
趙無極很著急,招募了這麼多人,每天人吃馬喂的,消耗太大,就是一個夜天梟,貼上自己年俸都不夠,不去搶奪資源的話,招人就是做慈善啊。
黑則羽的態度也很重要,招人前問黑則羽的時候,他也是同意奪回陽血砂礦山的,但不知道修道會總部那邊出現了什麼變化,現在再問,回覆是請擇機行事。這是什麼意思?那不就是幹好了沒事,幹壞了自行承擔責任,該免職免職,該殺頭殺頭嗎!
趙無極也不是省油的燈,就心生一計,我找他們不好找,承擔不了那麼大的風險,那就讓儒門來找我的麻煩。
很快南離郡到處傳播薛長生貪汙礦產資源,損公肥私的流言,也不知道是誰在傳播,也不知道有沒有證據,偏偏薛長生還真貪汙了,還貪了不少,其實,這是明擺著的事情,資源過手豈能不留下來一點兒,就是王室也是心知肚明,本來只要不挑明,也就算了,可一旦挑明,這事不處理可不行,處理輕了都不行,要不然那還不人人效仿啊?
薛長生官場混了多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頓時急得團團轉,找了史越凡、饒鈞意、蔡雪行三人反覆商量,他堅持不打不行,不能讓修道會的張狂,這些傢伙妖言惑眾,郡府吃不消了。三位大儒也沒辦法,那就準備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