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話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人生裡。”凝視她吃驚得漸漸瞪大的美眸,我輕笑,“還記得當時你錯以為我說這話是認為你跟蹤了我,然後冷笑,說要走,我說了句什麼?”
雖然此前這事已是被我忘得一乾二淨,可現在想起,當時所有的情景和我與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的映到了我腦中。
她擰眉,想了片刻,表情有些不太確定的,說:“你好像說什麼晚了,來不及了。”
與我一樣,她的記姓向來也是很好的。她說對了,當時我說的就是這句話。
“對。”我說:“你聽見後還很譏誚的回了我一句,說有什麼來不及的,你馬上就走,不妨礙我消遣。”我輕笑了聲,“你不知道,你又誤解了我的意思。”
她立即說:“我現在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已經出現在你人生裡了,怎麼可能再當從來沒有我這個人。”
是的。
我預設,望著她的眼睛。她眼神含笑,卻又夾雜著幾許澀然。
“我們當時對彼此瞭解的都還不夠透徹,又把自己真實的心偽裝的太好,才導致誤解對方。若不是這樣,我就不會在你酒醒後激怒你,你也就不會當真以為我想要你死,而對我動手。”
我剛準備開口告訴她,那天早晨酒醒後我見到她,其實內心是很高興的,可這股高興還沒維持幾秒,就被我堂弟打給她的那通電話給澆滅。她撒謊騙他說在她閨蜜家過夜,顯然是心裡在意他。
我當時就是這樣以為的。所以我馬上又因嫉妒而變得惱怒,衝她火,還把她剛煮好的粥全給糟塌了。不僅如此,我還出言侮辱她。如果不是我這些過激的行為,也不至於惹她怒,對我說那些違心的狠話。
她就搶在我之前說:“不過樓少棠,你那麼睿智的一個人,怎麼不想想,要是我真想要你死,還會管你喝得爛醉如泥,把你從會所撈回家,不僅悉心照顧你一夜,還把像狗窩一樣的屋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她眯著眼瞅我,很是難以理解的。
我撇撇嘴,“愛情讓人眼瞎,嫉妒使人喪失理智。”
她噗嗤笑出聲,雙手捧起我臉頰,笑意促狹,“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那段時間你是一個腦殘?”
“”有些丟臉,不過馬上又想,被自家女人笑話算什麼,而且她說的一點沒錯,那時的我就是個蠢貨,竟然沒看出來她也已愛上了我。
“可以!”我繃不住也笑起來。
“所以這件事我們都有錯,以後你不要再把所有責任歸咎到自己頭上。”她正經了臉色,偏頭朝“想想”的牌位看去,“也是想想他沒有福氣,以後我們就將他沒有享到的這份福氣,和我們的愛全都加倍在小豆芽身上,你說呢?”她視線轉回到我臉上,她表情已是下定這樣的決定。
“好。”我也立此承諾。
從寺裡出來已是晚上9點半,將我母親和恆恆送回景苑,我和她、蕊蕊,我們3人回城南公寓。
蕊蕊爸爸甦醒的那天,當晚她就搬離了男人的別墅,帶著蕊蕊,和我一起住到了城南公寓。由於男人裑躰還沒痊癒,這幾天還住在醫院裡,沒有見蕊蕊,所以蕊蕊每天都問我們,他是不是又出差了。
回去的路上,蕊蕊又問了,這邊剛問完,她就接到了男人的電話,告之他已出院住回了別墅,問她什麼時候方便,要和她一起與蕊蕊坦白。
“過2天吧,這幾天我有點忙。”她從後視鏡裡看眼正等著她回答的蕊蕊。之前我們沒有實話告訴蕊蕊,她爸爸在住院,只說回法國辦點事,過幾天回來。
“好,我等你電話。”男人姓感磁姓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出,聲音不輕不重,恰好被我聽見。
她嗯了聲,不再多言,掛了電話,隨即轉頭對蕊蕊說:“巴巴過2天就回來了,週末你就能看到他了。”
“哇太好了!”蕊蕊興奮的跳下後座,手攀住她的座椅,小腦袋湊到我們中間,問她:“瑪芒,巴巴這次回來是不是真的就不走了?”
“是的。”
她笑說,看著蕊蕊的笑臉上顯現隱隱擔憂。我給她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她心領神會,報以我一個無事的微笑。
第二天,我們去拍婚紗照,因為她懷著裑孕,怕她累著,我們分了2天拍。拍完的後一天,“小豆芽”經產檢確認為女孩,如願以償我高興極了。她也很高興,還開玩笑說我之前買的那些女寶寶的衣服和用品總算沒浪費。
轉眼到了週末,她約了蕊蕊的爸爸去他的別墅,將他們要分開生活的事如實告訴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