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定是這樣!不然,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關心與她毫無關係的蕊蕊的病況,她肯定是受了翟靳的委託。
對了,還有之前那個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是誰快遞來的芭比娃娃,一定也是翟靳所為。他知道蕊蕊最愛芭比娃娃。
此前我所想不明白的許多事,此刻被我這樣抽絲剝繭,全都迎刃而解了。
我已徹底清醒,不再懷疑翟靳是真的還活著。
又想起那晚,與樓少棠和蕊蕊在雙子塔頂層的旋轉餐廳吃飯時,樓少棠接到的那通秦朗打來的電話,於是問:“那天晚上吃飯,你讓秦朗繼續查的,就是這件事嗎?”
“是。”樓少棠直言承認。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很不解,也有些生氣,“我們不是約定過,彼此不再有任何隱瞞的嗎?”
樓少棠面露歉意與無奈,“我怕說了,會亂你心智。”抬手,溫柔地將我散落的碎髮捋到耳後。
我一下無言以對。
確實。
如果我之前就知道這件事,雖不至於惶惶不可終日,但肯定會心煩意亂,焦躁難安。
他這樣做是為了不讓我煩,為了我好。
可是,正因為他之前沒有告訴我,現在才會感到這樣突然和措手不及,而且我也百思不解,翟靳為何要詐死。
深吸了口氣,我穩了穩情緒,問樓少棠:“他到底有什麼陰謀,為什麼要詐死?”
“你知道他3年前為何會入股‘千達’,又投資‘利豪’?”樓少棠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這樣問,隨即篤定的一笑,“就是為了今天。”
“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
“他不想再做翟靳了。”
我懵了瞬,“啊?”我完全聽不懂。
見我蹙眉,一副渾然不解的樣子,樓少棠勾勾唇,“他早就想洗白自己,換身份,只是之前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而這次和他舅舅的這場火拼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朝我看眼。我還是沒有聽明白。
他繼續說:“警察比對的那個DNA其實是他舅舅的,他用了這招‘金蟬脫殼’,讓所有人以為他死了,這樣,他就能徹底擺脫過去,重新做人。”
聽了他的分析,我詫異萬分,“你怎麼知道?”
“我原來不知道,是在你那天說遇見汪公子的時候,猛然意識到的。”
我眉頭又皺緊了,難以理解,“他為什麼要洗白身份?”
樓少棠臉色微微一沉,默了2秒,說:“為了你,為了蕊蕊。”
我愕然,一時說不出話,只聽樓少棠繼續道:“他十分清楚,他的背景和生存的環境,無法給到你們母女安全安穩的生活,若想徹底護你們周全,唯一的辦法就是脫離黑幫。但這不是那麼簡單的,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想金盆洗手,也要看他的仇家答不答應。”
我豁然明瞭,“所以,能讓仇家徹底放過他的唯一方法,就是他死了。”
“對。”樓少棠口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