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讓薛冰來一趟。”歐陽灝軒沒有立刻回答張璋的話,反倒是朝著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林夕開口道:“跟他說,凌雲受了內傷。”
“是!”林夕拱手,立刻退了下去。
“二哥,我真的是特別佩服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實在是驚人!”扶著歐陽凌雲回到偏殿,張璋才感慨地說道:“我本來以為紅樓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了,沒想到歐陽新宇那麼厲害。”
“我也沒想到。”紅樓的內傷有多重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下嘆口氣說道:“看來我是真的要護著汐兒了,紅鳶她們根本不是歐陽新宇的對手。”
歐陽灝軒沒等開口,突然捂著心口猛地咳了一聲,張璋和紅樓這才察覺到歐陽灝軒竟然也受了傷,當下大驚道:“二哥,你剛才……”
“兩敗俱傷。”歐陽灝軒並沒有隱瞞,從袖中摸出雲月汐之前配的內傷藥,給了紅樓兩顆,自己服了藥才長長地出了口氣說道:“今日若不是辜盍冒出來告訴我他的弱點,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更不要提傷了他。”
“所以,咱們以後是拿他沒辦法了是嗎?”張璋聽到歐陽灝軒都這麼說,不禁拍了拍額頭,有些鬱悶地說道:“做了那麼多,結果咱們根本打不過,還談什麼?”
“打不過,有打不過的辦法。”就在這個時候,正巧進宮得到訊息立刻匆匆趕來的雲月汐聽到張璋這麼說,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若是歐陽新宇的自我性格掌控身體,到時候不就好辦了?”
“說的簡單啊,咱們都沒辦法近身,怎麼讓人家變成歐陽新宇本身的性格?”張璋託著下巴,這一次真的是愁容不展,生無可戀的表情,“怪不得那些老傢伙當初只是困住了鬼冥,這根本弄不死人家好不好?”
“你沒事吧?”雲月汐走到歐陽灝軒身邊,握住他的手問道:“受傷了嗎?”
“沒事,只是一點輕傷。”歐陽灝軒笑著反握住雲月汐的手,低聲道:“辜盍剛才出現了。”
“辜盍?”雲月汐一愣,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在你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辜盍也是可以跟你一同掌控這個身體嗎?”
“應該是,剛才也只是那一瞬間,所以沒辦法確定。”歐陽灝軒沉聲道:“或許只是湊巧而已。”
“先不說辜盍的問題。”張璋打斷了雲月汐和歐陽灝軒的對話,指了指紅樓說道:“就連紅樓和二哥都解決不了的人,我們除了像那些老傢伙們一樣困住鬼冥,可還有別的辦法?”
“先前你給他吃的固魂丹,其實裡面有另外一種藥物。”雲月汐坐了下來,看著他們說道:“墨硯跟我說,這樣的藥物可以讓他的情緒愈發穩定,甚至慢慢減少其他性格的出現。”
“可是你也不能保證最後恰好出現的就是歐陽新宇本身啊?”張璋摸著額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萬一留下來的依舊是鬼冥,到時候我們還是很麻煩,你也看到了,就算是二哥,也不是他的對手,那個鬼冥啊,活了那麼大的歲數,總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啊。”
“我方才一直在想,他來找元妃娘娘究竟是出於他的身份,還是另有原因呢?”歐陽灝軒眯起眼睛,有些不解的說道:“你們也看到了,他最先開始明明非常想見元妃的,可最後根本又不再提及元妃的問題,難道說,元妃那裡知道什麼?”
“我去見見元妃。”雲月汐起身,又對紅樓說道:“哥,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看看?”
“不必,待會薛冰救過來了,你先去吧!”紅樓擺擺手,剛才歐陽新宇並沒有下重手,只是隨手傷了他而已,學藝不精,怪不了別人。
“那我去問問藍河。”張璋也起身,陪著雲月汐離開了。
“你剛才怎麼不跟汐兒說實話?”等到張璋和雲月汐離開,紅樓才看向歐陽灝軒說道:“你方才對付歐陽新宇的時候,分明是把身體讓給了辜盍。”
“這不是回來了麼?”歐陽灝軒有些無奈的嘆口氣說道:“說那麼多,還不是平添煩惱?”
先前與歐陽新宇對戰的時候,他的確隱隱落於下風,但是他知道這一戰並不能輸,至少他不能讓歐陽新宇毫無忌憚。
所以他喚醒了辜盍,讓辜盍代替自己跟歐陽新宇繼續交手。
只不過,雖然傷了歐陽新宇三分,但是自己至少也重傷七分,還真是正兒八經的兩敗俱傷。
至少,連活了那麼久的辜盍都沒辦法跟歐陽新宇打成平手,將來的事還真是難辦了。
“可是如果將來真的要和歐陽新宇決戰,你打算怎麼辦?”紅樓有些無奈的說道:“別說你一個人了,鬼冥活了那麼久,難不成是一點弱點都沒有了?”
“總會有弱點的,只是咱們還不知道罷了。”歐陽灝軒拍了拍紅樓的肩膀,認真地說道:“什麼事沒做之前不要洩氣,不試試咱們怎麼知道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