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雲月汐不僅毫不在意地拋棄雲家,甚至還不惜以命相賭。
當他看到雲毅竟然為了自己的顏面竟然給李氏下毒的時候,心頓時涼了,等到他看到那掌櫃的時候,便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所以,他認了,但是他不會讓那些人把自己抓走的。
“只不過,我不會去坐牢的。”雲福生看著雲毅,笑了笑說道:“以後,這雲家終究是你的了!”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過來,雲福生一回身就直接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上,頓時血濺當場!
“啊!”李媽媽看到這一幕,再也承受不住連日來的壓力,尖叫一聲昏死了過去。
雲月汐看著薛冰上前試了試鼻息,又探了探脈,對著眾人搖搖頭,心裡邊明白,雲福生是真的死了。
一場納妾宴,竟然以這樣慘烈的方式結束,實在是出乎眾人的意料。
而朱管家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替雲毅主持大局,先是將所有人送出府,又安排人收斂屍體,隨後又配合聞冠宇將李媽媽等人收押,等到做好所有的事情,雲毅還坐在椅子上發呆,而嶽崇雲和歐陽灝軒正說著話,看到朱管家進來,才停止了交談。
“大小姐,如今府裡暫時無人主持大局,您看……”朱管家看到雲毅默不作聲的樣子,只好求助於雲月汐。
而嶽崇雲很顯然是惱了雲毅,直接揮袖起身,走到雲月汐面前的時候才說道:“這雲家,你不必呆了,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那麼從今日起,你與雲家便再無瓜葛。”
“雲月汐,你走可以,但是阮氏當初嫁進了雲家,那生是雲家的人,死也是雲家的鬼,你休想帶走她!”聽完嶽崇雲的話,雲毅突然有了反應,指著雲月汐說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你,我們雲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雲太傅,您難道忘了,方才的賭約書你也簽了字的,若是你真的如此不留情面,那我只能拿著賭約書去告御狀了。”
雲月汐淡淡地開口,似乎早就料到雲毅不會那麼輕易答應此事,現在有帝師作證,他竟然還有心反悔,若是沒有帝師,只怕會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雲毅這舉動頓時惹惱了嶽崇雲,他皺起眉頭,看著雲毅說道:“雲太傅,你這是要反悔麼?”
“帝師,雲府出了這麼多事,請恕下官現在沒有心情處理這些事。”雲毅聽到嶽崇雲的話,似乎從剛才的失態中回過神來,當下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府裡現在都亂成一團了,所以我只是希望月汐能留下來,至少等送走她祖父祖母再說。”
若是雲毅方才那般強硬的姿態,嶽崇雲當然可以直接替雲月汐做主,可如今雲毅緩和了態度,又拿出孝道壓人,所以嶽崇雲也沒辦法反駁,一時間,倒是也沒有作聲。
就在這個時候,雲波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傳來。
“既然雲月汐已經與雲家無關,那這雲家的任何事都與她再無關係。”雲波看著雲月汐,輕聲道:“雲姑娘,你母親的牌位就在祠堂,你可以隨時帶走,想必有軒王殿下在,去官府除去阮夫人在雲家的名字,也並不是難事。”
“雲波!”雲毅聽到雲波竟然慫恿雲月汐離開,頓時氣的直接上前要抓住雲波的衣領,只不過,沒等他近雲波的身就被雲明奕擋住了。
“大伯,我勸你還是儘快放汐兒離開,你可知現在外頭京城將雲家傳成什麼樣子了?”雲明奕冷冷地看著雲毅說道:“若是你今日再失信於汐兒,只怕這京城以後都沒有人敢跟大伯來往了!”
雲毅一愣,隨後頹然的鬆開了手。
他早該猜到的,那些人明著是來賀喜,其實最後還不是為了看他的笑話?
他們不過剛出了雲家的門,雲家的事便已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這還不是最好的證明麼?
而云月汐和歐陽灝軒對視了一眼,隨後朝著雲明奕和雲波點點頭,她當然知道他們來是為了替自己解圍,如果今日不趁熱打鐵離開雲家,那麼今後再離開只怕又要多費一番功夫了。
當下,雲月汐腳步不停地走去祠堂,心裡激動不已,母親,汐兒帶你回家了。
但是,當她推開祠堂的門時,卻發現往日擺在那裡的阮氏牌位赫然消失了!
“我母親的牌位呢?”雲月汐一把抓住看管祠堂婆子的衣襟,怒聲問道:“到底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