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到歐陽灝軒如此認真,自然也沒有矯情對方為何不親自送自己出門,徑直隨著林夕離開了。
“主子,太子已經走了。”林夕回來的時候,發現歐陽灝軒還在盯著那桌子上看,不禁好奇地問道:“主子,那水漬都幹了,您還看什麼?”
“看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歐陽灝軒把玩著自己的茶盞,淡淡地說道:“先前在朝堂上,他和老五爭的面紅耳赤,自然是因為他最初懷疑的是老五,可方才他寫的可是六字,你說他為何又要對付歐陽世傑?”
“難道是太子和五王爺已經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約定?”林夕仔細想了想,突然揚聲道:“楚亮,你進來下!”
“主子!”林夕話音一落,楚亮便已經出現在歐陽灝軒面前。
林夕拍了拍楚亮的肩膀說道:“上次你跟我提起,李若纖身邊的那個丫頭是不是去過元國公府?”
“有這回事,卑職本來只是路過,結果意外碰到了暗字閣的人,一問才知道是王妃派去跟蹤李若纖身邊的丫頭,沒想到對方竟然進了元國公府,於是卑職就替那人進去看了看。”
楚亮點點頭,拍了拍額頭說道:“只不過卑職出來的時候,暗字閣的人已經回去覆命了,主子又急召卑職回來,卑職就忘了這事了。”
“李若纖的丫頭去元國公府找誰?”歐陽灝軒放下茶盞,看著楚亮問道:“看來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人,否則你怎麼可能忘記。”
“主子,您這是罵卑職呢!”楚亮嘿嘿笑著,連忙說道:“那小丫頭見的人的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可那人卻是五王爺的人。”
“李若纖什麼時候和老五扯上關係了?”歐陽灝軒聽到這裡,心裡有些擔憂,雲月汐將李若纖變成了雲語蝶,李若纖若是一開始就和老五有,會不會將這件事全盤托出?
皇宮。
“看來,老身真的老了。”長帝姬起身,走進內宮,許久才走出來,將信王藥譜交給雲月汐說道:“這本藥譜老身看了多年,卻依舊不明白你母親要告訴老身什麼,所以如果你發現了其中的秘密,會不會告訴老身?”
“長帝姬,母親要說什麼,民女並不知道,只是民女想提醒長帝姬小心一個人。”雲月汐走到長帝姬身前,接過藥譜,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雲月汐,年節頭柱香之前,你就在老身的宮殿住著,老身也想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膽大妄為到這個地步。”聽完雲月汐說的話,長帝姬的臉色已經變得格外陰沉,說出的話也是殺氣十足。
“民女多謝長帝姬。”雲月汐畢恭畢敬的行禮,又跟長帝姬說了一會話,才晃晃悠悠地退了出來。
“長帝姬,這個小丫頭似乎很精明啊!”等到雲月汐離開,長帝姬身邊那位陳嬤嬤若有所思地說道:“先是算準了長帝姬會在那個時間回來,再用米氏吸引長帝姬的注意,然後等到長帝姬召見,拿到信王藥譜,環環相扣,一點都沒有差錯。”
“她若是就這麼來找老身要信王藥譜,也許老身根本不會給她。”長帝姬重新拿起自己的佛珠,淡淡地說道:“而且不清楚她是如何分辨信王藥譜的真假,只不過剛才她告訴老身的秘密,就算拿信王藥譜來換也值得。”
“長帝姬的意思是?”陳嬤嬤是長帝姬的心腹,自然對長帝姬所有的事都是一清二楚。
“三年前派人去刺殺姚嬤嬤的,是太后的人!”長帝姬猛地一用力,那佛珠竟然被直接扯散了,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
“長帝姬,這不可能!”陳嬤嬤聽到長帝姬的話,連忙按住長帝姬顫抖的雙手,壓低聲音說道:“就算是皇上向著您,給了您長帝姬的身份,但是皇上自己也知道,沒辦法公開您的身份,太后怎麼可能不顧念當年的情意,竟然對您下手?”
“她成為太后太久了,所以早忘了當年誰為她做過什麼了!”長帝姬冷眼看向地上散落的佛珠,恨恨地說道:“當年若不是孃親,她怎麼可能成為今日的太后?如今竟然想趕盡殺絕!”
“長帝姬!”陳嬤嬤聽到長帝姬竟然提起了她的親生母親,連忙拍著長帝姬的手急速地說道:“這雲月汐說是太后,您怎麼就信了?不管怎麼說,當初若不是您安撫了那幾位王爺,皇上也不可能登基,太后怎麼可能過河拆橋?”
“陳嬤嬤,你莫要忘了,咱們知道的事都是她當年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而這個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長帝姬很顯然已經相信了雲月汐說得話,所以情緒才會如此激動。
“那雲月汐究竟跟您說了什麼,您怎麼就對她如此信任?”陳嬤嬤不解也是很正常的,當年阮青筠將信王藥譜交給她們,也不過是希望長帝姬能夠保住這本藥譜,如今雲月汐拿走便拿走,怎麼還挑撥起太后和長帝姬的關係了?
“雲月汐說,其實當年雲哥兒的死,是太后做的。”長帝姬說到這裡,眼淚便已經止不住地往下落,哽咽道:“虧得老身一直以為雲哥兒是不小心跌落山崖,原來是太后派人扔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