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感受到熱浪正在一毫米一毫米的逼近,她自然知道,此刻顧錦川口中的取悅我是什麼意思。
她深呼吸一口氣,表面上看起來再熟練,也難擋心裡頭的生澀。
嘗試著去取悅別人這件事喬煙從來沒做過,但為了攀上顧錦川,她倒是特意的去查閱了一些資料,向在夜夜笙歌裡面工作的朋友討教了一些,她用魅惑的笑掩飾著生疏,纖細的手抬了起來。
喬煙把學到的花樣全部用在了顧錦川的身上,在最後的片刻,她都沒有鬆懈放棄,直到——
他投降,她悉數吸收。
她雖然什麼都不太懂,但她膽大心細,願意去學,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沒有退路,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她必須得一路向前,身處峭壁,不走出去就會摔下懸崖血肉模糊,前世已經血肉模糊了,今生她拒絕任何形式的血肉模糊。
顧錦川臉上的表情很難去描述,百分之五十的快意加上百分之三十的得意,以及最後百分之二十的錯愕。
喬煙擦了擦嘴,夜鶯般的聲音響了起來,“顧先生?
還算滿意嗎?”
顧錦川輕顫了一下,從極致的感覺裡面走了出來,慵懶迷離,“嗯?”
喬煙透著光亮的眸子看向顧錦川,“顧先生,取悅您了嗎?”
顧錦川笑了笑,享受著對方幫他繫好皮帶的感覺,他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外面的整天吼給打斷了。
“喬煙!你給老子出來!讓你做這麼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是喬明盛的聲音,她大驚失色,之前喬明盛交代的事情她還沒完成,她心驚一下,不知所措的把顧錦川往衣櫃裡面推著。
下一秒,喬明盛帶著怒氣推門而進,指著喬煙的鼻子,“不是讓你勾引林家公子讓攝像師拍點緋色照片嗎?現在林家公子都走了,你怎麼搞的?”
喬明盛的目光如此的凜冽,哪裡是像在看自己的女兒。
這麼說著絲毫也不解氣,喬明盛繼續吼道,“喬家養你是養了一個飯桶嗎?你一點用都沒有就給我滾出喬家!在喬家混吃混喝這麼多年了,這麼一點事情都做不來,你乾脆別說是我喬明盛的女兒了!”
喬煙在短暫的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已經習慣了喬明盛動不動的破口大罵,有時候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喬明盛親生的,她心裡有一萬個不爽快,但也只能低著頭道歉,“對不起。”
她頹疲的聲音倒不是因為歉意,只是討厭在這種時候不能反抗,無能為力的自己,如果她早一天強大起來的話,那些新仇舊恨就不必一直壓抑在她的心裡面。
被喬煙推在櫃子裡面的顧錦川突然覺得這聲對不起有些刺耳,透過縫隙看向喬煙的時候,她如同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備受著指責,而事實上,她也沒做錯什麼不是嗎?
喬明盛下了最後的通牒,“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明天之前你跟林家公子的緋聞沒有上報,我就把你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