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過來!”
王德本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一張臉鐵青無比,看著段遠財問道:“段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遠財微微皺眉,有些不悅道:“具體怎麼回事,我們正在調查,但你兒子的確是有嫌疑在身,等調查清楚了,自然會公佈結果,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請先離開吧!”
對於這些達官顯貴,段遠財平時是最反感打交道的,但很多時候身處這個圈子裡,又不得不去打交道。
而且這次的事情處理起來很麻煩,王洋贇還好,他可以不賣王家的面子,但趙浮沉和林天牽扯在裡面,報案的人又是林天,這可都是不好惹的主,就在王德本來這裡之前,段遠財就已經接到了上面的好幾條指示。
有給他下死命令一定要秉公執法的,也有帶著某種其他目的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無論段遠財怎麼做,都有可能會得罪一方的人!
華夏是一個講究人脈關係的國度,從古至今都是,段遠財正煩著呢,王德本這時候跑來倒打一耙,不是撞槍口上了麼?
王德本人精一樣,自然聽出了段遠財語氣中的不悅,正準備離開返回醫院,一旁的葛慧心卻是忍不住說道:“我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裡,你們警方不去抓行兇者,反而去審問受害人?!你們是怎麼辦案的?啊?小心我告你們徇私枉法!”
王德本城府極深,他能夠忍住,不代表葛慧心也能夠忍住。
兩個兒子,一個成了植物人,一個左手被廢,而且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葛慧心現在一門心思全都是想著怎麼報仇,怎麼把林天碎屍萬段,哪裡顧得上這些?
所以在聽到段遠財說崔業成已經帶人去醫院就地審問自己的兒子,葛慧心直接就炸了!
但是,這潑婦般的行徑,讓段遠財一張臉也直接冷了下來,語氣極為冰冷的道:“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們警方辦案,都是有證據證明你兒子的確有嫌疑才會進行審問,而且這些都是在規章制度以內的,你就算告到一號首長那裡去,也沒有任何作用!要是你兒子違法,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他,你在這裡嚷嚷,已經涉嫌阻礙公務!”
“阻礙公務?”葛慧心伸手指著段遠財破口罵道:“我還就阻礙公務了,你能拿我怎麼樣?!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受了傷的去接受審問,那個行兇的小畜生你們不去抓,抓我兒子幹什麼?你說我兒子違法他就違法了?你們憑什麼審問他?!”
段遠財的臉色愈發陰沉,直接衝門外喊道:“警衛員!”
王德本臉色微變,拉住了還要撒潑的葛慧心,呵斥道:“閉嘴!”
葛慧心滿臉戾氣的罵道:“我看他們就是蛇鼠一窩!那姓林的小畜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還不知道你們?一個個不都是忌憚林家麼?在這裡跟我打什麼官腔?我告訴你,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事,我肯定告你們以權謀私!”
“歡迎你去告!”段遠財冷著臉說道。
這時候門口的警衛員也進來了,等待著段遠財的指示。
“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以擾亂公職人員辦公罪拘留你們?”段遠財沉聲說道。
王德本恨恨的看了段遠財一眼,也知道在這裡鬧也鬧不出什麼結果,當即一把伸手拽住葛慧心,不甘心的低喝道:“我們走!”
來報警卻被別人捷足先登,而且現在的局面對他們來說實在算不上多麼樂觀,王德本瞭解自己的兒子,知子莫若父,王洋贇是個什麼德行,他一清二楚!
他之所以會直接來找段遠財,也是因為兩人曾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有點交情,以他對段遠財的瞭解,如果不是他們手上的確掌握了王洋贇涉嫌違法的證據的話,是不會對自己這麼硬氣和不留情面的。
葛慧心不知道這些,出了警局前往醫院的路上,還在罵罵咧咧的道:“那個姓林的小畜生一定要死!居然陰險到惡人先告狀!還有那什麼局長,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他們林家難道就這麼可怕麼?還有沒有王法了?德本,我們可只有小贇這麼一個兒子了,他絕對不能出事!”
“閉嘴!”王德本不耐煩的呵斥道:“你以為我想讓他出事?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不管怎麼樣,在柳家的人到來之前,都要拖住局面,不能失控!至於那個姓林的王八蛋,他真以為,我王家是隨手可以揉捏的軟柿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