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靖江路奔跑著。
天色越來越暗,空中的的雪花像流星一樣垂直下來,穿過林宛白的身體,她感覺不到累,也感覺不到寒冷,漸漸地雪花開始堆積在地面、房屋、樹丫。
媽媽……
林宛白此時腦海裡只有自己的母親,她不知道奔跑了多久,空中的雪花已經越來越大,模糊著林宛白當前的視線。
空中一道白光一閃而過,林宛白猛然停住步伐,望著一閃即逝的白光,微微皺眉,此時半空中再次恢復了黑暗。
剛才那道白光是什麼?流星嗎?
林宛白內心被疑惑填滿,望著白光消失的方向正是她要前往的靖江路,林宛白沒有再多想,立即繼續朝著靖江路趕去,可是剛邁出步伐,一道黑影從空中一閃而過。
林宛白再次停住步伐,望著黑沉沉的半空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看錯了嗎?可是剛才明明看到比黑沉沉的空中還要黑暗的東西一閃而過。
為了解開自己內心的疑惑,林宛白繼續邁開步伐朝著前方跑去。
此時林宛白覺得事情漸漸變得複雜起來,神情開始變得凝重,為什麼白光黑影都會落在靖江路方向?她一定要搞清楚。
等林宛白到達靖江路的時候,不知道是幾點,只有一排排昏暗的路燈照射在被大雪覆蓋的路面上。
林宛白望著偏僻的靖江路,在望著路標,能看到靖江路的盡頭,林宛白估摸著靖江路只有短短的1000米左右,不長也不短,但是能望到靖江路整條路面。
此時偏僻的靖江路靜悄悄的,地面的雪跡也沒有被破壞,所以下雪之前靖江路根本沒有來往車輛行駛,也沒有人在靖江路上行走。
觀察到這個現象,林宛白開始困惑起來,自己的母親去哪裡了?難道不是一開始就來靖江路的?那為什麼後來會來如此偏僻的靖江路?
就在林宛白不得其解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之前落在靖江路這個方向的白光與黑影,立即朝著四周觀望著。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怪異的現象,奇怪!難道剛才的白光是流星?黑影是自己看錯了?
林宛白內心實在太多疑問了,於是坐在靖江路路邊,準備守株待兔。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靖江路依舊是空蕩蕩的,但是空中再次出現了一道白光,林宛白放眼望去白光消失,黑影緊隨而來,這一次林宛白看清了這不是黑影,而是比暗沉更加黑暗的一道黑光。
林宛白一愣,望著白光與黑光消失的地點,兩個身影漸漸映入了林宛白的視線。
這兩個人是?林宛白微微眯起雙眼,想盡量看清兩人的長相,但是很遠,林宛白有些看不清,於是輕手輕腳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十幾步路,林宛白立即趴在了雪地上,她透過草叢朝著兩人的方向望去,兩人熟悉的身影映入在了林宛白眼前。
這是?林宛白一驚,儘管林宛白與兩人距離還有一大段路,但是林宛白能斷定這兩個人就是沈天宇與木獄然!
怎麼是他輛?為什麼他倆會出現在這裡?
林宛白越發的困惑,但是她突然想起了張作霖的日記:傍晚18時30分,在上海佘山天文臺,我國第二大口徑天文望遠鏡攝下第一張木衛一的照片,同事也拍攝到地球大氣層中一閃而逝的一道白光,經過連續追查拍攝,這道白光是一個飛在半空中的人,身後有一雙翅膀,之後被國家封鎖成一級機密,不可洩露。
原來張作霖寫的日記是真的,這道白光,長著翅膀上的男人就是沈天宇!
可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那之後的車禍上的白色血跡、黑色血跡不就是……
林宛白望著沈天宇與木獄然的身影微微皺眉。
“追了我這麼久,不累嗎?”沈天宇與木獄然,相隔站了很久,沈天宇才緩緩開口,眼神不悅的望著身前的木獄然。
“累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木獄然表現出一臉無奈。
林宛白聽到兩人開始對話後,屏住呼吸開始聆聽。
“你覺得你追著我,你們的計劃就能成功嗎?”
計劃?什麼計劃?林宛白一臉困惑!
“成不成功也要追著你,畢竟這個孩子的出生成不成功,得不讓你阻撓才行!”
“這個孩子不應該存活於世,這是超脫五界外的產物,你們這樣做就能控制住這個孩子?”沈天宇眼中的不悅逐漸轉化成不屑。
“控制了不了,不是由你來說的。”木獄然表情開始變得嚴肅。
“既然這樣,那就不多說廢話了。”
沈天宇話畢,一雙潔白的翅膀從沈天宇身後一展而出,一道白色的力量,刺眼的朝著木獄然擊去,木獄然矯健的一躍,白光消失,木獄然平安無事的飛到了半空中,一雙黑色的羽翼從他身後冒出。
兩人在半空中,對望著。
“我看在花杉的面子上,不想與你為敵,你還是趕快離開這。”飛在半空中的木獄然不像之前般不正經,變得有些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