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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
臺下,周無極大驚失色地衝上來,趕緊從懷中拿出了一顆丹藥為其服下。
金光漸斂,周淵背後的聖皇虛像消失,眼角延伸而出的,金燦燦的鱗片也都如雪花一般消失。
隨後,他緩緩落到了地面上。
「你下手怎麼就沒個輕重,不是說好了,就只是切磋一下嗎!」
周無極的面色焦急,眼中帶著恨意地盯著周淵。
陸玄來京城一事,他並沒有跟任何人說,甚至是連周天都不知道,雖說與周淵對戰是陸玄自己的意思,他也只是順水推舟,就算出了事跟他也關係不大,但這畢竟是在自己的府裡!
而且陸玄是那位老元帥的孫子,自己連陸玄都護不住,在軍中的威望今後必定會一落千丈,而沒了軍方的支援,他一個遠離了皇城六年之人,拿什麼跟他那幾個底蘊雄厚的弟弟鬥!
「真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周淵咂了咂嘴,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
這件事,就算是陸南天親自來了他也有理,說什麼他沒有說下留情?他根本連手都沒用!
「放心,應該就是衝擊力太強暈了過去而已,不會傷到識海的。」周淵蹲下身,湊到周無極耳邊笑著說道,「大哥,心急是做不成事的,您怎麼就不懂呢。」
「臨行街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查了,織天閣背後的閣主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周無極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道驚慌。
所謂織天閣,是他在五年前創下的勢力,一開始,他只是想做一個小型的情報閣,偶爾向江湖中的勢力賣一些軍中或者朝中的情報,以此來撈些油水。
但沒想到,他的那些心腹各個都是人才,仗著他的身份肆意擴張勢力,業務做得越來越大,在不少地方都開設了據點,情報網也擴撒到大周各地,引發了不少情報勢力的忌憚。
幾番較量之後,織天閣徹底在江湖站穩了腳跟,晉升為二流門派。
織天閣的發家史,十分的不光彩,因為就單是他出賣軍中機密這一條,按照律法就足夠被判斬首的了。
更何況,織天閣的業務廣泛的難以想象,不少朝中的官員匿名進行過買賣,雖然最後被他給查了出來,但他卻從來沒有找上過任何一人,因為還沒到時候。
可以說,他的手裡,掌握許多人的把柄,這些把柄可以讓他做很多事。
但如果,周淵將他是織天閣閣主的事說出去,那這些把柄不但會失效,反而無數在織天閣做過生意的人,都可能會因為忌憚而報復他,尤其是那些朝中的大臣,他們是不可能容許一個知道自己汙點的太子當上皇上的,那樣的話第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三弟說的什麼臨安街,什麼織天閣,我都聽不懂。」周無極強壓下心中的震驚與恐懼,緩緩站起身,眼神平靜地盯著周淵,「我自打回了皇城,全部心思都在朝政和這場宴會上。」
「皇兄聽不懂最好了。」
周淵伸手為周無極整理了一下衣領,當眾上演了一場哥弟情深的把戲,隨後笑著拱手大聲說道:
「雖然很想再陪大哥把酒言歡,但奈何今日的時間實在是緊迫,母后還等著我陪她去御花園賞花呢。」
「皇兄,你我改日再敘!」
說完,周淵便笑著離開了。
「恭送三皇子殿下!」
全場的大臣武將們鞠躬下跪,恭送周淵,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敬畏。
周無極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面色難看到說不出話,他看著周淵臨走前扔在桌子上的紅棗,似乎決定了什麼,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猙獰。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