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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韻雖說要殺南宮瑜,但也沒有立刻動手。
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說根本沒有把握。
南宮瑜的天賦,從來都要比她高,實力比她強,現如今又在真凰大陣庇佑下,她就算揭露那張底牌,也無濟於事。
垂死的李堃睜開眼睛,望著南宮瑜的臉,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從地面上爬起,震驚說道:
“南宮瑜?”
“你還沒死!”
南宮瑜轉過頭,望著李堃的臉,似乎不認識一般,露出了迷惘的神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記起了這是誰。
“李堃前輩!”
南宮瑜跑到李堃身邊,有些驚慌地將之從地上扶起,同時他又看見了一旁躺在地上的南宮震元的屍體,不禁神情痛楚地說道: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沒能早點鼓起勇氣,把真相告訴你們。”
李堃被攙扶起身,他看著眼前的南宮瑜,眼圈微紅,剛想要說些什麼,眼睛卻忽然睜大:
“你的身體……”
“我已經死了。”南宮瑜面色複雜地說著,“如今的我,只是一縷殘魂,被封印在真凰玉墜當中。”
“僅是殘魂嗎……”李堃聞言,怔在了原地好久,他分明記得,南宮瑜死的時候,才剛剛突破至五境,怎麼如今一道殘魂就變得這麼強了?
東方鏡的面色難看,一縷殘魂,竟然就能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
若是南宮瑜還在世,真身又該有多強?
另一邊,酒仙看著南宮瑜,思索之後開口說道:
“應該是因為涅槃之法。”
“殘魂處在生與死的交界之間,恰好對應涅槃,可以藉助真凰血脈一直修煉。”
“若不是因為魂魄七竅不全,憑他的天賦,修煉至人王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許木聞言後,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的問了。
南宮瑜伸手,摸了摸肩上的紅雀,開口嘆道:“曾經我以為,只要自己獨自承受,將秘密永遠藏在心中,便不會再有人受到傷害,但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錯了。”
“韻兒,對不起,我應該娶你的。”
白韻聞言,道心狠狠顫動了一番,緊接著咬牙喝道:“別裝模作樣,要說就快說!”
南宮瑜哀嘆一聲,說道:
“就從,我娶西冷雪開始講起吧。”
“當年,我拒絕這門婚事,因為我想要娶的人是你。”
“父親將我關入祖祠,以烈火燃燒我身,日夜思過,折磨我的心神,七七四十九日,但我仍舊沒有屈服,將它當做是一種修行,我堅信自己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動搖,但直到那一天,我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聲音?”李堃聞言,眉頭緊皺問道,“南宮氏族的祖祠陣法,與護山大陣相連,若不是家主想要放你出去,誰能把聲音傳到那裡面來?”
南宮瑜面色複雜,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