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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忘情水,修絕情道。”
李堃看著白韻,眼神有些複雜地問道:“因為我活著,你無法徹底絕情,所以才要殺我?”
白韻看著李堃,平靜說道:
“不是。”
“李堃先生,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的恩情,我早已經不在意。”
李堃沉默片刻,開口問道:“那你為何想殺我?”
白韻冷漠:
“殺你證道而已。”
“我心已絕,但天道不信,所以我要殺了你,才能越過五境。”
李堃:“那之前為何不殺,非要等到今天?”
白韻:“因為太早破境,會讓南宮家警覺。”
“說到底,南宮氏族的實力太過龐大,我白家雖與之同為百族,但還是相差太多。”
“不過事到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南宮瑜背信棄義,所以他的家族遭到了報應,祖地爆發大亂!”
白韻說著,聲音突然尖銳:“所以我要殺你!”
“只不過,不在今天,而是在戰場之上,我會留你,看南宮震元是怎麼被我殺死的,然後再殺你。”
李堃點了點頭,嘆氣答應道:“明白了。
“我會讓你殺。”
白韻搖頭說道:
“你可以反抗,只不過你反抗也沒什麼用。”
“先生,今時的你,可不是當年的玉天尊了。“
“如今你接不住我一掌。”
這番話,極為輕蔑。
於是李堃的眼中,十分罕見地浮現出了一絲怒意,但很快這些怒意就又變成了無奈與苦澀。
他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許木和酒仙站在後方,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神情皆是怔然。
他們無法理解,李堃和白韻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一個光明正大的把人請到這裡來,本以為是敘舊,沒想到卻是要下殺手,而這也就算了,關鍵是被殺的另一個人竟然還不反抗。
沉寂片刻,白韻忽然開口:
“你們倆,為他陪葬?”
許木聞言,眉頭微微一挑,沉默已久的李堃開口說道:
“這兩個,不必死。”
“老的那個,是我的朋友,但卻沒參與進當年的圍殺中,來這裡,只是為了看看熱鬧,同時帶弟子見識見識世面。”
白韻聞言,一雙冰冷的眸子緊緊鎖住許木和酒仙許久,而後便緩緩點了點頭。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