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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出,掀起千丈狂瀾,言語低喝一聲,用出畢生功力催動道劍,整個人飛至半空,正面與干將劍對撞在了一起,將那道恐怖的劍氣攔下。
陳長空見狀,有些許驚訝,沒想到言語的實力竟然強成了這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恐怕是早有準備了。”干將劍的劍身微顫,劍靈也跟陳長空傳音交流著。
“我跟他朝夕相處二十餘年,我瞭解他的弱點,他自然也知曉如何剋制於我,剛剛的那一劍,只怕是用了什麼不得了的法門,減弱了我的劍意。”
陳長空聞言,這才注意到言語的道劍上,正閃閃發光,似乎上面刻印著某種神秘的符印,干將劍的劍意四散落在附近,立刻就會被那符印感知溶解。
“如此說來,我還真得殺了他。”
陳長空說著,望向言語的神情已經全然與之前不同,因為言語今後,或許是唯一一個能夠阻攔他,成為天下劍道魁首,甚至登頂異能界至尊之位的存在,因為他知道干將劍,也就是知道自己的弱點!
——嗡!
想到這裡,陳長空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握緊了干將劍,直接帶著那一身令人窒息的沉重劍氣衝了出去,劍尖直指言語。
而言語也是半點不懼,見到干將劍,眼珠之間只有血紅之色,也是握緊道劍衝殺而來,瞬間二者便在半空中對撞,而後奮力廝殺在了一起,冰魄與厚重的劍氣橫飛,劍光閃耀,劍意四散,將整座天池都攪和的如同一座旋渦一般混亂。
一直在後方岩層之後療傷的許木,此時也是被二人交戰掀起的動靜打斷驚醒,不得已中斷療傷。
許木站起身,看著處處受限,不斷被絕境中的言語,不由得心生焦急,立刻呵道:
“陳長空,你身為少年劍聖,百族之地的驕傲,為了區區一把破劍,就違背良心,行如此卑鄙之事,你真的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許木言出,如同震雷滾滾,迴盪在整座瑤池仙境當中,自然也能夠被外界聽見。
果不其然,陳長空聽見許木的話後,眼中確實閃過了一絲動搖之色,但立馬卻又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狠厲:
“我陳長空,眼中只有大道,行的也是堂堂正正,根本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
許木聞言,又是大聲呵道:“堂堂正正?你敢說紂桀的死跟你沒有半點干係嗎,你敢說你不是聽了那劍靈的話,才誘使他們來殺我的嗎!”
“是又如何,我就是要得到這把劍!”陳長空說著,一劍將言語擊飛老遠,撞進崖壁當中,隨後面色兇狠地盯著許木,“我要這把劍,而這把劍與你有仇,所以我就答應他殺了你,這有什麼不對嗎?”
“殺人奪寶,強取豪奪,天下江湖中人皆是如此,更何況我只是誘導,最後難道不還是我憑實力,堂堂正正的擊敗了你們嗎!”
許木聞言,當即便呲笑出聲,開口嘲諷道:
“先是讓紂桀和左明秋與我拼命,消耗我的狀態,然後再趁虛而入,你好一個堂堂正正!”
陳長空聞言,也是面色平靜,開口回道:“這一切,只是我順手而位,更何況,如果你的實力足夠的強,像當年橫掃天下的姬昌一般,又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說到這裡,我還有些後悔,其實以你的實力,是不值得讓我為你做這些準備的,我就應該直接拿劍過去將你斬了,不過現在也不算太晚!”
陳長空說著,而後突然發難,干將劍在空中劃過一道悽美的弧線,順著碧空斬落,天地之間成出劍勢,威壓恐怖。
而另一邊,許木面色蒼白,只能拿出那把妖精之弓,將手搭在弓弦上,隨時準備把剛剛恢復了些的異能再次消耗一空。
但這時,言語卻又出現了,後者轟的一聲衝出了山壁,道劍劍尖託舉上天的一道雷霆斬下一劍,再次將陳長空的身子逼停,二者旋即又陷入了苦戰當中。
奔雷耀世,道劍符印閃爍蒼茫而古老的金光,每一次的對撞之時,干將劍劍靈便會感覺到自己的靈體遭受到了恐怖的震盪,次數多了,還有了久違的死亡之感,讓他心生警惕,抓緊了每一次對撞機會,去觀察言語道劍上的刻痕,而只是看去,便讓他這個靈體心生恐懼之感。
“那必然是道門的某種針對靈體的道法,那小子,恐怕是想像超度亡魂一般將我收納到地獄裡去!”干將劍心生恐懼,他還沒有轉生成人,怎麼能夠甘心被言語殺死,於是當即便生出了爆發劍中能量,將言語斬殺的心思。
但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卻又立馬被他打消了,干將劍的劍靈猶豫不決,心神渙散,他總是覺得在這方空間中有什麼可怕的存在,而他若是貿然動用本源劍氣,就會被那恐怖的存在注意到。
到了那時候,他肯定會死。
這時,陳長空也是注意到了干將劍的異常,向後退了兩步,咬牙開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但這瑤池仙境畢竟是禁地,父親層多次叮囑過我,不能在這裡施展四階段以上的能力,更不能動用領域類的異能,否則就會惹來滔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