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間的人們聞言,紛紛愣住。
今夜身體不適,要提前回房休息?
那他們的錢不是白花了!
“時間還早,九姑娘何必這麼著急。”人群中,有位早已經喝醉了的男子從酒桌上爬起,酒氣被運功消散,他望著中央站著的仙兒九淡淡笑道。
“就算要走,也不差這一時吧!”
“是啊九姑娘,我們大老遠來帝城一次,花了那麼多錢就是為了能多看你幾眼,結果這才一首曲子你就要回去了,恐怕不太妥當吧!”
那一開始對許木不滿的凶煞華服漢子也是坐起身子,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淡淡說道。
“還請各位官人見諒,小女今夜身子確實多有不適。”仙兒九較弱無比地說道,聲音軟糯,彷彿讓眾人耳朵都軟了下來,無比舒暢。
這時,她身旁的豐腴婦人也是趕緊打圓場,微笑說道:“各位客官,為了補償大家,今天全場的消費都可以免去三成,就當做是我們碧海潮生閣的賠禮了。”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難為九姑娘。”那長相凶煞的華服男子仰頭喝了口酒,笑著說道:
“但碧海潮生閣的規矩不能破,九兒姑娘身體不舒服,人多應付不來,但服侍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在下願出五百萬兩黃金,請九兒姑娘賞臉,帶我到花船中再聽多些曲子。”
男人說完,便從空間法袋中掏出了一大疊的金票出來,堆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多謝公子抬愛,小女今晚其實還準備了些曲子,定能讓公子聽的滿意。”
仙兒九微微欠身,嬌聲說道。
僅此一言,讓場間瞬間沸騰。
前一刻還對她提前回房頗有不滿的人們,現在全都將不滿拋之腦後了,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這位花魁。
他們來到這碧海潮生閣的第八層,當然不是來聽曲子的,所有人的目的都是上那一座花船,而既然仙兒九表明花船這一環節沒有取消,還能免去三成的費用,他們也就都不生氣了,所有人全都摩拳擦掌。
“吾乃北郡鎮守之子云亭,這七百萬兩金票算是為九兒姑娘助興,還望賞臉!”第八層西側,一位長相年輕的摺扇公子起身,微微笑著說道。
“我出八百萬,還望九兒姑娘賞臉!”那最開始說話的凶煞男子面色難看地吼道,這個價格,已經接近他能承受範圍的極限了。
而在他們出價的過程中,碧海潮生閣的下人也是默默地將那一摞摞厚厚的金票拿走。
李早見狀,眼神微凝。
這就是碧海潮生閣的規矩,只要出了價,不管最後贏沒贏,錢都會被拿走,而正因如此才會刺激消費,因為沒有人想讓自己的錢白白打水漂。
就像剛剛,幾句話的時間,上九兒姑娘花船的價格就飆升至了七百萬兩,那凶煞男子若是放棄,剛開始的五百萬便等於是白白扔了,什麼也沒得到,所以他才會咬牙叫出八百萬。
此時此刻,男人的心中十分緊張,如果這八百萬也沒能搶到上花船的資格,那他這次可真是虧大發了!
幸運的是,那北郡鎮守之子云亭,在斟酌一番後也沒再出價,因為他身旁的一個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在提醒他要注意,他們的錢不多了。
凶煞華服男子見狀,微微鬆了口氣。
但下一秒,坐在居中位置,戴著灰黑色假面的男子卻開了口,粉碎了他的希望,只聽他淡笑著說道:
“我出一千萬。”
“九姑娘身體不適,在下不忍心讓你落入那等凡夫俗子手中,慘遭蹂躪,今夜你我,只需談論談論修道便好。”
男人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尊貴的氣息自他身上流淌而出。
“注意了,這就是那個接連上了仙兒九花船的神秘人,人稱雲軒公子。”李早三人坐在一側角落,一邊裝出痴迷的神情,一邊在私底下傳音說道,面色微微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