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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金帶,少年走上戰臺。
圍觀的眾人皆是一怔,而後呼吸不由地開始變得急促。
毫無疑問,許木選擇自己出戰,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甚至就連提出這個條件的迦蘭樓都是一臉的不解。
但很快,他臉上的不解就變成了不屑,而後是嘲諷。
“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就敢貿然押注,真不知道該誇你勇敢還是傻。”
許木看了眼出現在街角的窮奇,嘴角升起一絲微笑,轉過頭說道:“規矩是你定的,只能押自己這邊勝,我很同意。”
許木微笑:“我只希望,等下你也要遵守這個規矩才是。”
迦蘭樓愣了一下,而後有些發怒地笑道:“你難道懷疑我會壓你勝?”
許木聞言,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而後認真回答道:“如果你不想輸的話,就只能壓我勝。”
迦蘭樓啞口無言。
圍觀的所有的人,都是被許木這般狂妄的話語沉默。
沉默不代表服從。
他們只是覺得許木像個傻子,尤其是迦蘭樓。
此時的迦蘭,正滿臉通紅地憋著笑意,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即將流出眼淚。
許久之後,他勉強平復了下來,對著許木笑著說道:“小子,如果我不姓迦蘭,現在的笑聲肯定要比雷聲要大。”
聽到這般比喻,武鬥臺周圍的許多修士都是噗呲笑出了聲,顯然迦蘭樓所言,也是他們心中的真實想法。
許木微笑:“如果是那樣的話,你應該謝謝我。”
“畢竟笑那麼大聲,你的身體承受不住,會死掉的。”
這話一出,沒人再敢笑了。
因為誰都知道,迦蘭族人因為所處地域的原因,生命會比一般人短暫,就連一些實力強大的大修都沒法避免。
生命一詞,在迦蘭族顯得非常莊重聖潔,沒人敢拿這種事情跟迦蘭族人開玩笑,但現在許木說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你都要死了。”迦蘭樓淡淡說道,剛剛還充滿歡快笑意的眼睛裡,現在只剩下了一片幽寒的陰冷。
“迦蘭道兄,請讓我去與他對戰吧!”臺下,剛戰勝了陳銘的路斐走出,請求出戰,眼神盯著許木發狠。
他們路家,其實地位跟迦蘭一族差的不多,他自己天賦也是很好,但因為某些身外之物的原因,他才不得不聽從迦蘭樓的派遣。
那些平日裡看不上的身外之物,現在對他而言很重要,剛剛那一戰若是順利,他本該分到不少好處,但許木卻橫插一腳,將原本屬於他們的錢全都拿了去,這讓他如何不怒?
“不妥。”迦蘭樓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凝重地說道,“此人眼力非凡,心思縝密,輕易將我等矇騙,甚至就連剛才鬼老也被他騙了去,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的實力,或許不會比我要弱,甚至更強。”
迦蘭樓望著許木,他其實感知不到後者有什麼實力,只是透過逍遙風的描述,以及感覺來看,他覺得許木一定不是尋常人。
針鋒相對,這若是輸了,他們迦蘭一族的臉面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