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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莊前,那名青年夥計顫巍巍地替許木押完了注,而後兩隻眼睛不停轉動,似是想要找人求援,但卻始終不敢出聲。
因為逍遙風還在許木的手裡。
逍遙風“攙扶”著許木,滿臉雪白。
他能感知的到,許木那強悍的身軀一直在緊繃著,只要他敢喊一聲或是有什麼動作,後者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擰下他的頭!
另一邊,迦蘭樓與自己手下人,有說有笑地看著比賽,而後餘光刮到了那錢莊夥計慘白的面色後,立即就察覺出了不對。
他開口,沉聲傳音問道:“逍遙風,你那邊什麼情況,有異常嗎?”
逍遙風聽到迦蘭樓的聲音,身子也立刻緊繃了起來,吞下了口唾沫,緊張回答道:“沒……沒有,這裡一切正常。”
“三百五十萬兩黃金已經壓完了,沒有任何問題。”
逍遙風的這段話,雖然有些磕巴,但還是儘可能保持住了平穩,聽上去沒什麼異樣。
許木眯著眼睛,沒有出聲。
而另一邊的迦蘭樓聽到這話後,也是點了點頭,隨意說道:“沒事就好,比賽快要進入白熱化了,注意別出叉子!”
“可是已經出叉子了!”逍遙風在心中欲哭無淚地說道,但沒有辦法,迦蘭樓是聽不見的,後者已經平靜地轉過了身,而後繼續跟身旁之人有說有笑。
逍遙風和那錢莊夥計見狀,有些絕望,許木則是默默鬆了口氣。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轉過身後,臉上笑意濃郁的迦蘭樓,口中說出的話卻是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快叫鬼老過來,逍遙風那邊有些異常,我懷疑逍遙風被人挾持了。”
他身旁,那個眼神陰翳的男子表情一驚,走到巷子尾,低聲說了些什麼後,便放走了一隻傳信妖鴿。
做完這一切,他走了回來,皺著眉頭看了眼逍遙風,而後對迦蘭樓問道:“既然有變故,我們要不要更改比賽的結果,讓陳銘贏?”
迦蘭樓搖了搖頭,面色陰沉地開口:“你別忘了,我們可是開了五倍的莊。”
“如果就為了那一個人更改結果,那麼最後,我們肯定會賠的連內衣都不剩,反之,就算他押了三百五十萬,我們也不會虧損太多。”
那陰翳男子握緊拳頭,不甘地轉過頭去:“難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當然不可能。”迦蘭樓盯著許木,眼神冰冷,“只要等鬼老來了,那小子吃多少,最後都得吐出來!”
……
“你做得不錯,等到一會兒戰局結束,我就放你走。”
許木控制著逍遙風,小聲說道。
“我說兄弟,我跟你也沒什麼仇吧,上一次你來搞我也就算了,這次怎麼又盯上我了!”逍遙風望著許木,有氣無力地哭喪著問道,他實在是被許木搞的怕了。
做這行這麼多年,他倒不是沒有翻過車,但被一個人連著坑兩次,這種事情他逍遙風頭一次遇見。
許木聞言,嘴角掀起一絲的笑,淡淡說道:“如果不是你先做我的局,我也找不到你頭上。”
“不過這次以後,你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今後你我再無恩怨,我也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可是我會找你!”逍遙風在內心咆哮道,迦蘭樓告訴過他,許木住在隱龍客棧,想要報仇可以幫他,但他卻拒絕了。
就像他之前的經歷一樣,行走江湖,哪有百戰百勝的,更何況這是在聖城,高手雲集,想要每次都騙成功哪有這麼容易,許木能反將他一軍,這算他的本事,反正那幾十萬也不會讓他傷筋動骨,也就隨他去了。
但這次,許木真真的觸碰到了逍遙風的底線,因為他壓了三百五十萬,五倍,就是一千七百五十萬兩的黃金。
許木,要從他的身上,搶走一千七百五十萬,這誰還能忍?
許木並不知曉逍遙風和迦蘭樓的心思與計謀,他也不關心那些,因為他帶了窮奇出門,後者留下了許多空間座標,可以帶他安全逃離。
而戰臺上,一直在奮力對抗的路斐與陳銘二人,也不知道下方的變故,只知道按照劇本,先是盡全力地戰鬥。
“焚心斬!”
陳銘握著重劍,在與路斐的金元素對撞一記之後,便向後翻滾了數步之遠,同時積蓄火元素與劍意,向前斬出了一道無比厚重且炙熱的劍氣。
嗡!
深紅色宛如岩漿似得劍氣迸發,將那些漂浮在空氣中的金元素金屬融化斬斷,發出噼裡啪啦的爆炸聲,戰臺下方圍觀的修士們也都被波及,炙熱難忍,紛紛撐起了異能護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