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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震堯聞言，看了眼許木，而後又有些不解地開口說道：
“怎麼可能呢，慕許兄弟他不懂陣法，都能感知到這陣法只差一點就能完成，你一個懂陣的，怎麼就只看一眼，就差點死了？”
“你能感知空間大陣？！”紀年上下打量著許木，而後頭搖成了撥浪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空間大陣極為複雜，因為這裡的空間是自成一片天地，是錯亂的，一旦有人誤入其中，瞬間就會被那其中的大道絞碎。”
“所以即便是陣道的成名大家，都不會去輕易嘗試佈置空間陣法，就連被開發到了最成熟的空間傳送大陣，大多也都必須事先刻畫好，存放在陣圖中，以免臨時構建出現事故，像陣法就是如此。”
紀年說著，將地上的陣圖和陣盤撿起來，心有餘悸地指著凌恕的屍體說道：“與其說他這是在佈陣，不如說他只是將他人的陣法，一點點從陣圖中放出來的而已。”
“而釋放這陣法，就跟臨摹書法一般，陣師釋放陣法的前提，是必須要看得懂這大陣，而後一筆一劃地，按照那陣圖上的走線去畫，畫的美醜，關乎著這陣法的穩定性，而如果歪了，就會直接遭到反噬，被大道絞殺而死！”
許木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所以，要是想要補全這道陣法，光是會佈陣還不行，必須還得要懂得空間大道才可以，是這個意思嗎。”
紀年點了點頭，對著許木說道：“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抱歉，我並不能給你們提供幫助，空間大道太過複雜，憑我的能力根本接觸不到，而且即便是我師父的師父，對於空間一道也只是懂個皮毛。”
“所以完善這陣法的事，你們就別指望別人了，這裡就算有其他的陣師，也不可能懂空間大道的，只不過……”
紀年說著，一臉怪異地盯著許木。
“剛才完顏兄說，你可以感知到這片空間中的陣法，而且沒出什麼事？”
許木料到了他會問這個問題，於是便點了點頭：“嗯，我對空間大道有些研究，雖然不算懂，但至少可以感知的到。
”
“能感知到，而且不遭到反噬，已經很了不起了。”紀年咂了咂嘴說道。
“慕許盟主，如果你非要用這座陣法的話，那麼現在，只有你自己可以將他補齊了。”
“但我不懂陣。”許木抿了抿嘴，而後對著紀年問道，“如果讓我來告訴你空間的脈絡，你進行刻畫，能否可行？”
“當然不行，這可是空間大道，如果稍有差錯，你或許不會有事，但我一定會死。”紀年聲音平靜，看著許木認真說道，“我爹我娘可就我這一個兒子，我可不想讓他們絕後。”
“理解。”許木點了點頭，而後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晚點再殺凌恕好了。”
“我插一句，既然這陣法只有你可以完成，那你何不學習一下陣道，這樣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徐靜初在一旁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沒等許木說話，完顏震澤便直接打岔，“我小時候，曾跟著老師學過一段時間陣道，但最終五年過去，也沒能入的了最基本的門檻。”
“那是你笨。”徐靜初看著他說道。
完顏震澤面龐一紅，而後有些不服氣地狡辯道：“我只是在這方面沒有天賦而已，並不能說明我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