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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愈發的昏暗了,李安誠被人攙扶起身,鼻涕和眼淚混雜在一起,又驚又怒。
他怎麼也想不到,當著良辰的面,許木竟敢打他!
而且,這傢伙的力氣跟當年還是一樣的大。
被掐住他脖領時,他在學院裡也練過不少招式,剛剛也曾嘗試著反抗,但卻沒有一丁點的作用,許木完全的壓制了他!
於是李安誠的臉上,便少了一絲怒氣,多了一絲恐懼。
“快看,良辰大哥要出手了!”
一個跟隨李安誠回到豐慶村的學生驚撥出聲,他看見了良辰那鼓起的胳膊。
身為同窗,他清楚地認得那便是良辰覺醒的異能,土元素刺激肌肉,一拳足以轟穿岩石!
李安誠見狀,心底積壓著的情緒不由得爆發了出來。
他是打不過,但他有良辰撐腰。
區區許木,又有可懼?
於是李安誠捂著左臉,張開那張滿是血水和碎牙的嘴,無比怨毒地尖叫道:
“許木,如果你現在跪下給爺磕個頭,說不定爺還能替你求求情。”
“到時候我們心情好了,說不定就能給你當個屁放了!”
許木無動於衷,他現在需要專心致志地盯著良辰。
雖然他有自信能勝過對方,但輕敵這種事情,他不會做,因為他是最謹小慎微,擅長獵殺與戰鬥的獵人。
見許木沉默,李安誠嘲笑的聲音更大了:
“你別不識抬舉,跪下,或許我真的能放了你!”
旁邊那人卻有不同的看法,滿臉嬉笑:
“唉,放了倒不可能,這小子衝撞到了辰哥,我看最多,能饒他一條狗命罷了。”
“一條狗命?”,李安誠故作誇張地尖笑,“一條太多啦,半條就行!”
“哈哈哈哈……”
兩人的對話引起幾個人的鬨笑,趙大勇臉色氣成了豬肝色。
就連吳佩環,也站了出來:
“你們太過分了!”
李安誠捂著臉,冷冷笑道:
“是他現害死我爹,然後又打了我的!”
“我也看出來了,吳佩環,你就是被這小子灌了迷魂湯了,到現在你還在替他說話,我哪裡比不上他!”
李安誠痛苦咆哮著,身旁的同窗趕緊將他拉到良辰身旁。
他們能感覺到,周圍有些村民的眼神已經不對,似乎要對他們幾人動手。
許木在這村子裡還是有不少擁護他的人,所以還是待在良辰身邊安全些。
……
幾人來到來良辰身旁,臉上全是不屑與高傲,有一種“你來打我”的挑釁感,看的趙大勇差點沒忍住動手。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先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