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要去哈爾濱的決定,王天逸他們一句話都沒多說,就是靜靜地跟我一起去買了通往哈爾濱的車票。當坐在了動車上,李大元終於是第一個開口的:“張哥,找到新的路子了麼?”
我點頭道:“找到了,但是據說會很危險。”
“有錢賺嗎?”他又問道。
我說有的,他頓時就又露出一口大黃牙齒笑了起來。只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掏出一根之後點燃。吞雲吐霧好似舒服。此時正好給一個乘務員看見了,她不由分說走到李大元身邊奪過煙掐滅,驚愕道:“你神經病啊?你是不是神經病啊?怎麼會有人在動車上抽菸啊?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去,我工作這麼久,第一次見到在動車上抽菸的人,我簡直覺得自己看錯了啊!這一車人的性命你來負責啊?”
面對乘務員連珠似的追問,李大元卻是站起身,很溫和地說道:“表面上你以為我是一個沒素質的人。其實不是的。我只是看見你在身邊,想找個機會與你認識。”
說話的同時,李大元還順勢捋了一下自己那幾乎快要禿頂的頭髮。他微微歪著頭,用那令人作嘔的三角眼對乘務員眨了眨。這場景讓我們幾個人都是感覺到了辣眼睛,連忙就將頭轉到了一邊。
“為什麼啊……”乘務員呆呆地看著李大元,她整個表情都可以用懵逼二字來形容,這個從未見過如此人間殺器的乘務員喃喃道,“為什麼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啊……明明就很醜,為什麼能覺得自己很帥啊……”
李大元忽然給乘務員做了個飛吻,然後猶如個扭捏害羞的小媳婦一樣坐在位置上。乘務員則是根本忘記了李大元抽菸的事情,連忙逃到了其他車廂再也不敢過來。
張曉欣被李大元剛才的情景給逗笑了,她湊近我耳邊小聲說道:“大元應該是故意的。就想讓你的心情好一點而已,所以故意耍寶演了這麼一齣戲。”
“那代表你不夠了解大元……”我扭過頭看向張曉欣,認真地說道,“他是認真的。”
張曉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大元,臉上滿是驚愕……
當動車抵達哈爾濱車站後,我們在乘務員滿是嫌棄的眼神注視中下了車。李大元很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跟我說道:“張哥,接下來去哪兒?”
“我打電話問問。”
我拿出手機,給阿遠打了個電話。這次他倒是挺快就接了,平靜道:“你們到了?”
“是的。”
“幾個人?”
“五個。”
“知道了,會有車來接你。”
阿遠說完就將電話給掛了,我們便出了車站在外邊等著。沒過多久,我的手機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等我接通之後,那邊有個男聲笑吟吟地說道:“張先生你好,我是來接你的。目前我在停車場。牌照號是黑AFU……我的車是一輛豐田商務車,很容易認的。”
我說知道了,隨後就掛掉電話帶著大家進了停車場。果不其然,裡邊有一輛挺顯眼的豐田商務車。當我走到車旁拉開車門的時候。只見裡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小夥。他轉頭對我笑了笑,輕聲說道:“張先生,你可以叫我小錢。”
“小錢你好……”我坐在副駕駛上,禮貌地說道。“麻煩你來接我了。”
小錢笑著說不需要客氣,等我們幾個人都坐上來後,小錢一邊開著車,一邊輕聲說道:“張先生。請允許我先跟你介紹一下。我們都是在給鍾先生工作的,他的全名是鍾遠生,是取自於杜牧《山行》之中的‘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生處有人家’。你在鍾先生手下做事,自然不會受到虧待。目前鍾先生已經給你準備了工作,但你目前不能使用他的名頭在外邊辦事。說句實話還請你不要生氣,目前的你還沒有資格在外提到鍾遠生的名字。”
“鍾遠生……”李大元細細想了想,皺眉道。“莫不是黑龍王鍾遠生?”
小錢微笑道:“是的,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