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你媽！”
剛開始打我的男人又是怒罵一聲，扯著我的頭髮就要打我。而就在這時，屋裡卻是忽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讓他進來。”
人們都紛紛停下了手，而我透過人群之間的縫隙。也看見了說話的那個男人。他長得不高，估計只有一米六，但卻有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此時男人對我招了招手，然後就自己進了裡屋。
我被其餘人扯進了屋子，剛跨進門檻，就被一腳踹翻在地，正好摔在那個男人面前。
大廳裡有個被蓋住了白布的屍體，我知道那肯定是趙軒。看得出他家的能耐是不小，這才剛死屍體就被帶回了自己家裡。
屍體旁邊，有個婦女正在哭哭啼啼，好幾次差點暈厥過去。她一邊哭，一邊將自己能拿到的東西朝我砸來。要麼是茶杯，要麼是我遙控器，要麼是水果。
我一言不發地挨著婦女的東西，而男人讓人把婦女扶回去休息，然後冷聲跟我說道：“自己來送死了？”
“趙先生……”我吞了口唾沫，咬牙道，“我不想死。”
“但我兒子死了……”男人冰冷道，“你不死不行。”
我抬起頭看著男人的眼睛，認真道：“趙軒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帶人來毆打無辜人群，並且還準備對我下殺手。當時我的姐姐嚇壞了，無奈之下用一把水果刀捅了他。酒吧裡的影片估計拍得一清二楚，既然有這個影片在，那從法律的情況上來講，我不會有任何事，我姐姐也不會被判重型。她最多就是見義勇為過度，然後……”
“你以為你們能得到這樣的判決？”男人打斷了我的話說道。
我低下頭，輕聲說道：“我以為只要你一句話，我們都要死。”
男人皺起眉頭，冷聲說道：“你殺了我的兒子，又跑過來跟我說這麼多廢話。真當我不敢殺你？我告訴你，我現在恨不得將手槍塞進你的嘴裡開一槍，但這兒是我家，我不想在這殺你。張祥。你是一定要死的，無論你今天說什麼，我都要你死。”
“我崇尚一句話，事情已經發生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痛苦的人減少痛苦……”我咬牙道，“殺了我能怎樣，頂多就是出了心頭的一口氣。但我這次過來，就不介意死在這，只要我身邊的人們能平安就好。”
男人點頭道：“行，我答應你。事情就是因你而起，只要你和那個女人會死就行，其他人我不追究。你的養父養母還有親生母親往西方逃了，他們剛下高速。而你的姐姐往北方逃，現在正在一輛通往東北的火車上，是逃了票上去的。還有你的女朋友，她和一個女人在機場裡坐著，訂了去國外的機票，還有三個小時登機。你可以打個電話詢問一下，就知道我說的是否正確。”
我聽了這些話，不由得一陣發抖，拿出了手機，給他們發去了訊息，問他們在哪兒。
“張哥，我帶著你姐姐在火車上。準備去東北一個朋友那躲躲。放心吧，我們很安全。”
“張哥，我們已經下高速了，目前還沒找到適合躲的地方。”
“張祥。你到底怎麼樣了，我好擔心你。我聽了你的話，打算先跟蘭蘭去莫斯科待幾天。”
全部……正確。
恐懼徹底席捲了我的內心，我現在才知道，在這些大人物面前，我們真就如同螻蟻一樣。
會不會死，只是他們的一句話而已。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冰冷道：“你主動回來了，那我也不說什麼，原本我準備全殺了用來祭奠我兒子。現在用兩條命換這麼多人的命，估計沒問題了吧？”
我點頭道：“是的，沒問題了，謝謝趙先生。”
男人滿意地點點頭，對旁人揮手道：“帶去處理了，做乾淨點，然後……”
還不等男人說完，我直接撿起之前婦女砸過來的茶杯，狠狠地將茶杯敲碎。隨後我猛撲上去，用瓷片頂住了男人的咽喉！
“草！你做什麼！”
“張祥，你他媽找死！”
“快把人都叫來，保護好大校！”
人們都是一驚，紛紛怒罵起來。而我卡著男人的脖子，喃喃道：“就死我一個……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