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剎那,我突然覺得很想吐。
我的胃部甚至開始翻江倒海,渾身都發抖得厲害,每吸一口涼氣都吐不出來。
難受的我連忙跟三輪車伕喊了聲停車,焦急地扶著黃毛拉下去就在一邊的道路上嘔吐。
三輪車伕看見我在吐,就下了車過來想拍拍我的背。我擔心讓他看見黃毛的異樣,連忙就躲開了他,一時間有些激動地說道:“別碰我!”
“喝多了吧”這車伕被嚇了一跳,嘟噥著說道,“這麼兇幹什麼。”
我連忙從口袋裡掏出十塊錢遞給車伕,快速地說道:“我們到了,謝謝。”
“哦。”
這車伕借過錢,一臉莫名其妙地坐上車走了。
我站的這條路,還在去海邊的路上,道路兩邊全都是黑暗的農田,時不時可以聽見狗吠聲。
一陣晚風吹過,讓我渾身更加哆嗦。
我下意識用手電筒照了照身邊的黃毛,他臉色很是蒼白,嘴巴還在流血。
完蛋了
我咬咬牙看了下四周,農田的邊緣全都是老水渠,有些已經是徹底壞掉了。我原本想把黃毛藏在這兒,但感覺會被人給發現,就選擇了放棄。
不行,必須把他徹底藏起來,決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我全身發抖得越來越厲害,焦急地往四周看。終於,我在右邊看到了一座山,扯著黃毛,心驚膽戰地朝著山那邊跑去。
這座山距離我並不遠,我拉著黃毛走了十幾分鍾,就來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的人家都還在睡覺,有幾戶人家的狗沒有拴著,都是紛紛朝著我這邊叫,還成群結隊地朝我跑來。
我忍著恐懼,將黃毛繼續往山上拖,誰知道有一條狗特別兇,撲上來就咬住了黃毛的腿。我急忙掏出甩棍,在它的頭上砸了一下,這狗痛叫一聲,就跑得不見蹤影了,其他狗也是不敢接近我,但對我叫得特別厲害。
等我扶著黃毛上了山,這些狗總算是不來追我了。
拖著人上山的感覺特別累,等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已經累得不輕。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四周已經有了一些墳墓,但都是新墳墓,我不敢去接近,繼續拖著黃毛往上走。
終於,快走到山頂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了一個老墳墓。這墳墓挺久了,而且還有點髒,估計很久沒人來掃墓了。
我拖著黃毛走到墳墓旁坐下,全身發抖得增加厲害。我哆哆嗦嗦地想找點東西讓自己鎮定,最終在黃毛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包煙,連忙就把煙給點上了。
我一根接著一根,腦袋越來越暈,但總算能讓自己鎮定一點。
黃毛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我吞了口唾沫看著他,喃喃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說罷,我狠下心看向了墳墓,對墳墓說了句得罪,便狠狠一腳踹在了墳墓的側面。
“砰!”
這墳墓側面比較薄,被我一腳踹出了一個洞。我忍著恐懼,將棺材給拖了出來,立馬就聞到了一股惡臭。
心驚膽戰的我把棺材掀開,此時的我甚至不敢用手電筒照照看裡面是什麼樣的,連忙就把黃毛丟了進去,蓋上棺材蓋後,將棺材推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我又把磚頭都放回原來的位置,坐在地上一個勁地發抖。
不行,必須重新拿塊石碑過來,把這個墳墓給修一修,不能讓人看見這墳墓破了。
當我提心吊膽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就響了,嚇得我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手機也摔在了地上。
我低頭一看,發現是蔡靜怡打過來的。我連忙接起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蔡靜怡略帶開心的聲音:“成功了,他們已經在大東哥家裡查到了貨,這下大東哥肯定要把牢底坐穿了。張祥,你都把事情辦成了,怎麼不知道早點打個電話給我,讓我擔心了這麼久。”
我拿著電話,嘴唇哆嗦得厲害,想要說話卻發不出聲音。
該不該告訴蔡靜怡這件事情
我的內心一直在猶豫,可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說這件事,就隨口發著抖說道:“辦成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