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牆腳這種事情,是任何店裡都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人員流動這種事兒,本來就是員工自己的意願,只要在不違反合同的情況下,要怎麼做應該是員工自己的自由。可現在那家店的老闆死壓著不讓走,那就是有點問題了。
甚至還公開說跟我們不對路,這是幾個意思?
楊德帥告訴我,那家店距離我們差不多有五公里遠,就在一座山上,因為這家店不光彩,是偷偷弄的。
我騎電動車到了那店門口,發現這店門口就是個檯球室,看著冷冷清清。外邊有個中年男人,問我是不是要打檯球,我搖頭說道:“我就不繞圈子了,我是靜中享怡遊戲廳的經理,過來找你們的老闆談點事情。”
中年人的態度頓時冷了很多:“哦,靜中享怡的是吧?喂!都出來!”
他忽然吼了一聲,只見這檯球室的一面木板牆被推開了。透過那臺球室,我看見裡邊有許多遊戲機擺在裡邊,甚至還有麻將桌等工具,看來這兒是一家真正的賭場。
而從這木板門後邊,走出了十幾個混子,都穿得不倫不類的,頭髮也是染得五顏六色。
我不大喜歡看見這種雜兵,就看向那中年人問道:“幾個意思?”
“我就是這的老闆……”中年人冷笑道,“我應該問問你,你現在過來是幾個意思?”
我聳肩笑道:“就是過來跟你們談談,怎麼?客人都來了,連杯喝的都沒有?”
中年人明顯沒把我放在眼裡,他對一個年輕人說道:“去冰箱拿兩瓶啤酒過來。”
說罷,他坐在了一張桌子前,翹著二郎腿,很不屑地跟我講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我走到他面前坐下,輕笑著說道:“聽說,你們公開表示跟我們遊戲廳不對路,我想問一問,這是怎麼個不對路?”
“別跟我扯犢子……”中年人冷笑道,“你們不就是跟四哥混的嗎?我早就知道了,別人給四哥面子,我不一定給他面子。他在市裡混得還不錯,可這裡又不是市中心,他在這兒牛逼什麼?老子今天告訴你,再敢跟老子搶人,那就削你們丫的,草!”
我平靜道:“敢問大哥怎麼稱呼?”
“你傻逼吧……”一個小混混嗤笑道,“你連大虎都不認識?”
我皺起眉頭,大虎這個名字我確實聽說過。
這大虎原本是在東北那邊的,在十幾年前就來我們這邊混了。當時大虎是一家工地的工人,那天他的老闆欠了高利貸,高利貸債主叫了一幫人過來找老闆麻煩。結果大虎拿著一把剪刀,愣是把這群人給嚇跑了。於是大虎就被他老闆重用,專門用來對付一些不願意拆遷的人。
因為惡事做多了,他也是為了老闆入獄五年,但出來後立馬被人們推崇為大哥級的人物。
這些傳說,都是我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聽一些混混說的,這種有意思的故事很快就傳遍了學校。當時學校裡要是有誰跟大虎認識,那這小子讀書這幾年就算是安穩了,絕對沒人敢招惹。
此時兩瓶啤酒端來了,我拿起一瓶,笑呵呵地說道:“原來是大虎哥,早就聽說過你的傳說了,聞名不如見面,先走一個,就當晚輩對你的崇敬之心。”
大虎有些納悶地看了我一眼,但也拿過啤酒喝了。這大虎的臉上有一道很猙獰的刀疤,讓人看著挺恐懼的。
我放下啤酒,微笑著說道:“我們兩個的矛盾,其實說穿了很簡單。你這邊有個師傅合同已經到期了,我過來要個合同到期的人,那問題其實應該不大吧?大虎哥,你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明人不說暗話,今兒個我們就把事情說個明白。”
“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