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來嗎……”蔡靜怡搖頭說道,“木哥想讓我們幫忙解決松子,他不想讓松子留在自己身邊。剛才他將話說得很清楚,明明帶了三個人,他卻說了左膀右臂這個詞。他明明可以說這幾個人是他的得力干將,或者還有許多種說法,為什麼偏偏要說左膀右臂?每個人都只有兩條手臂,代表其中有個人是多餘的。”
我疑惑道:“所以剛才他是故意不管松子的?”
蔡靜怡嗯道:“對,他看著松子亂來,卻不會第一時間攔著他。說明他不想留松子在身邊,恨不得立馬開除他。”
我聽得有點害怕,小聲說道:“難道松子是警察臥底?我們可千萬別惹上事了啊。”
“哪有這麼複雜……”蔡靜怡翻了個白眼說道,“如果松子是臥底,肯定會想盡辦法奪得木哥的信任,他整這些么蛾子幹什麼?我之前才跟你說過,有些事情本來就很簡單,不要看得複雜了。比如說,松子原本是跟著木哥的元老,但因為不注意自己的行為,被木哥嫌棄。可元老不是能隨便開除的,因為這樣底下的人會寒心,所以木哥需要個理由開除他。”
我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還有個猜測。比如說松子這人毫無用處,但他卻是別人推薦給木哥的,偏偏那個人的要求木哥無法拒絕。就比如說老爸老媽非要自己有出息的孩子幫忙照顧一下無能的表兄表弟,令人頭痛卻無法拒絕。”
“開竅了。”
蔡靜怡打了個響指,笑吟吟地說道:“你聰明多了,我們走吧,賴在這兒也沒意思。”
我自然說好,然後就跟著蔡靜怡往外走。這頓飯吃了我們一千五百多塊錢,我特別心疼,但蔡靜怡說這是公家的錢,不必太計較。
當我們出了酒店,果然看見松子正在門口等著,不過只有他一個人。我暗想蔡靜怡的猜測還真是靈,就不動聲色地跟在蔡靜怡身邊。
此時松子走到我們面前,他冰冷地跟我們說道:“木哥說給你們貨,但運貨的人是我,啥時候給還是我說了算。”
蔡靜怡皺眉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松子打了個酒嗝,很是囂張地跟我們說道,“你讓這小子給我道歉,然後你去陪我喝一杯,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這松子還真是挺噁心的,他一邊說話,還一邊用手抓了抓褲襠,令人看著就感覺厭惡。
蔡靜怡對松子笑了笑,輕聲說道:“靠著運貨這個職務,睡了不少女老闆吧?”
“都是騷貨,你也別裝……”松子滿不在乎地說道,“小小年紀穿得這麼騷,不是騷貨是什麼?”
我一聽頓時怒從心中起,但飯店這兒還有許多人,我擔心引人耳目,就忍著沒動手。
蔡靜怡微笑著看了松子一眼,嫵媚地說道:“行,我陪你去喝酒,那你要早點把貨給我。”
松子畢竟喝了酒,大腦肯定是有點激動的,連忙就跟在了蔡靜怡身後,還打算去摟住蔡靜怡的肩膀,卻被她巧妙地躲開了。
此時我們走進了停車場,一輛麵包車正好擋在我們和酒店門口之間,可以讓那邊的人看不到我們。我的怒氣徹底爆發了,掏出甩棍就砸在了松子的背上。松子疼得慘叫一聲,摔了個狗吃屎。他掙扎著想要站起來,我則是再一次砸在了他的大腿上,讓他疼得根本就站不起來。
“傻逼。”
我抬起腳,狠狠地踹在了松子的鼻樑上,他的鼻血頓時就噴了出來。而我還記得蔡靜怡說過不能打出事兒來,就再次踹了松子的大腿幾腳,因為這兒的肌肉要是被打疼了,短時間很難走路。
隨後,我跟蔡靜怡一起坐上了車。別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慘叫的松子,然後也沒理會他,直接開車離開了。
等我們開出酒店一段距離後,蔡靜怡終於停下了車,笑呵呵地跟我說道:“感覺怎麼樣?”
“滿腦子都是錢啊……”我咬牙道,“我剛才聽見十五萬這個數字,就覺得滿腦子都是錢。特別是聽見松子要阻攔我賺錢的時候,我簡直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這筆生意要是成功了能賺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