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沒有答話,“中午請你吃飯,我老婆親自下廚。”
“真的?那敢情好,沒問題,來來來,我幫你收拾!”徐卓一聽來了勁,笑眯眯地上來幫他收拾桌子,“嫂子真是實在人,你失業了還帶請客慶祝的。”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蘇城跑來了。
“江醫生你真要離職啊?我去你離職了我怎麼辦?我空虛寂寞!”
“你懂什麼?江主任這是回家養精蓄銳去了,指不定一年半載之後,咱們要吃滿月酒了!”徐卓笑眯眯地說著,聽得蘇城臉上表情一僵,下意識地用胳膊肘子捅了他兩下。
“怎麼了?江主任都說了二人世界去,你捅我幹嘛?”徐卓不明所以地反問。
蘇城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江銘,“江主任,以後準備怎麼辦啊?知道你錢多,總不會浪費了自己的手藝吧?”
“休息個一年半載再說。”江銘淡淡的答道。
“我會想你的!”
“別想我,也別給我打電話。”
“……”
江銘收拾好東西,抱著個大箱子走的時候,來了很多送他的醫生還有病人。
“江主任,你好好的離了職,我們這些病人可怎麼辦?”
“您啊,忌油葷甜食,血管堵塞太嚴重了!”江銘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答道。
“就是啊,你這一走,我心裡都沒底了!”
“沒事,您這就是個小手術,其他人醫術都很高超,簡簡單單的事兒。”他禮貌地答道。
“你以後還做醫生嗎?還是金盆洗手了?”
江銘揮了揮手,“以後的事兒,誰說得準呢?大家好好養病,祝早日康復!”
墨跡了好一會兒,他才得以離開。
電梯裡,誰都沒有說話,江銘將東西放到了後備箱,抬頭看了一眼這幾年奮鬥的地方,淡然一笑,啟動了車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回家的時候,秦念正忙得團團轉,偌大的流理臺上堆滿的食材,看起來跟菜市場一樣。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上去拍了拍秦唸的肩膀。
她一回頭,正對上一束黃燦燦的向日葵。
“是誰給你開了竅了?”她一臉懵逼地問道。
江銘居然會主動送花!!這可真是讓她大開了眼界了!
“女人不都喜歡這一套膚淺的東西嗎?”他挑了挑眉,隨即垂眸看了一眼花兒,“如何?寓意:秦念是向日葵,我是太陽。”
“你這是諷刺我天天圍著你轉嗎?”她撇了撇嘴,不悅地嘀咕道。
“怎麼?不喜歡?這麼快就變心了?”他擰著眉,一臉的質疑。
她無語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突然買了花回來,讓人措手不及,家裡連個花瓶都沒有!”
江銘擰著眉找了許久,最後找到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陶瓷罐子,才把花兒給插了起來放在了餐桌最顯眼的位置。
“我叫了宋醫生,蘇城,徐卓他們三個。”
“我叫了儂藍。”秦念冷不丁地說道,隨即扭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果然繃著臉幽幽地瞪著自己,忍不住嗤笑出聲。
“瞪我幹嘛?儂藍那種美人不嫌棄你,你還傲嬌起來了,過來給我幫忙啊!”
江銘挑了挑眉,隨即踱步到客廳裡,冷聲道:“不幫!”
“要不我把向北也叫上?”她扯著嗓子探詢地問道。
果然,他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回來,“你為什麼要把這些心術不正的危險分子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