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聞言笑了笑,陷入了糾結之中。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咬唇,看著他略微憔悴的俊臉,遲疑地說道:“那個,我有話要跟你說,其實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
她扭頭一看,向北正微笑著站在門口,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站起身。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向北扯了扯嘴角,笑問。
“沒有。”秦念飛快地答道。
向北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偏頭看江銘,“我聽說你醒了,可以探視了,過來看看你,還好嗎?”
江銘輕“恩”了一聲,隨即道:“謝謝。”
“我還真有些擔心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念念能被他們的唾沫星子淹死。”向北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笑吟吟地說著,讓江銘的眸光閃了閃。
秦念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示意他不要亂講話。
“我怎麼捨得讓她被罵?正在積極努力的恢復之中。”江銘說著,眸光繾綣地看了秦念一眼,那其中的情意不言而喻,讓秦念忍不住咧開嘴笑了笑。
“那就好。聽說兇手葉南星擇日要被檢方提起公訴了。”向北說著,眸光在江銘的臉上游離了一圈,“你這個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出庭了。”
“我會去。”江銘淡然地答道。
“恩,那你好好養著,我有時間再來看你。今天還有個會議要開。”向北說著,轉身欲走。
“等等。”江銘開口叫住了他,隨即看向秦念,“你先出去吧,我跟向先生說點事情。”
秦念看了兩人一眼,沒有多說,只好起身,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退出了病房。
向北挑眉,在病床旁邊坐下,身上散發著些許慵懶的氣息。
“你這身體狀況,還想跟我談什麼?讓我猜猜,陸氏的事情?”
江銘垂眸想了想,隨即抬眸看他,“當初我們說好的,事成之後,我將陸氏的股份還給你,但,你始終是陸氏第一大股東,我並沒有要將陸氏完全出賣給你的想法。”
向北聞言笑了笑,“恩,料到了。怎麼,對這麼個企業還是有情分在?”
“情分談不上,只是覺得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他們以後能意識到自己的過錯,總還是要給他們留一線退路不是嗎?若是你有什麼不滿的,可以提出來,我們再談。”江銘說著,眸光淡淡的打量著向北的臉色。
向北嗤笑一聲,“一個小小的陸氏,要與不要,無所謂。你應該相信,我是看在我們之間的情誼上,才會出手幫你,並不是利益。”
“恩。謝謝。”江銘沉吟了片刻,淡然答道。
站起身,向北衝他笑了笑,“說實話,最近我父親的狀況每日愈下,我還在等著你好起來,去幫他診斷一番。”
“最近我恐怕無能為力,如果可以的話,你可以讓他回江城來。”江銘說著,幽幽地嘆了口氣。
“恩,最近有這個打算,他天天喊著要回歸故里,哪怕是死了,也要葬在江城,我去安排,你好好養病。”向北說著,大手在他肩頭拍了拍,“我會安排最好的醫護人員照顧你,你安心養著。”
江銘點頭,算是回答了。
“我看你身子還虛,我先出去了。真還有事兒。”
向北說完,已經轉身急匆匆地離開了。
到了門外,秦念正在門口打著轉轉,見了他,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地垂下了腦袋。
“不準備跟我說點什麼嗎?”向北挑眉看她。
“我進去看看他。”秦念飛快地答著,然後鑽進了病房。
說真的,她現在看到向北和儂藍就頭疼,她也不知道到底誰是真誰是假,他們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只能躲遠一點,跟誰都不要有交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