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陽光明媚的下午,可是家裡的氣氛如同寒冬。
陸鴻越繃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很是生氣。
陸星河坐在旁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老爺,夫人出去聚會了,江少爺在江小姐房間裡,要叫他出來嗎?”張嫂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著。
“不叫出來還要我親自去請他出來?!”陸鴻越大掌一排椅子扶手,黑沉著臉問道。
張嫂嚇了一跳,飛快地跑過去敲江寧房間的門,沒一會兒,江銘慢悠悠地出來了。
輕飄飄地看了兩父子一眼,臉上掛起瞭然的笑意,他在陸鴻越的對面坐下,慢條斯理地問道:“找我?”
“我是問問你,沒有我這個董事長的同意,你們手下的股份,是怎麼私自轉讓的?”陸鴻越繃著臉,眼皮子暴跳,嘴角抽搐不止,頭頂上好像冒煙了。
江銘扯了扯嘴角,“據我所知您手中的股份已經全數轉讓給了陸總,就您所持股份來看,是沒有反對的權利的。”
“至於陸總嘛,大概是忙著別的事情,所以無暇顧及向先生提交過來的同意書,逾期視作贊成。”
他慢條斯理地說著,隨即勾唇一笑,“不知道董事長還有什麼問題?”
“本來是一家人,掐來掐去的,像什麼樣子?影響了陸氏,便宜了外人!”陸鴻越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著他吼道:“我沒想到你沒良心到這種地步!”
江銘聞言眸光簌的一冷,狠狠地盯剜了他一眼。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們還是先來說一下,陸總玷汙我寧兒的清白這筆賬,該怎麼算。”
陸鴻越聞言,老臉漲紅,“你說你想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那時候都是孩子不懂事,你現在想怎麼辦你說!”
“我只有一個要求——星河從此往後不許打擾寧兒的生活,關於之前的一切過往都不許再提!”江銘冷聲說著,眸光凌厲地掃了陸星河一眼。
“如果我不呢?”陸星河慢悠悠地把玩著袖釦,冷不丁地開口反問道。
“星河!這件事本來就是你錯在先!你又想幹什麼?!”陸鴻越聞言頓時變了臉,也顧不得江銘在場,生平頭一次當著外人的面,訓斥起這個寶貝兒子來。
“我睡了寧兒,搞大了她的肚子,不負責怎麼行?”陸星河說著,眸子裡折射著駭人的精光。
江銘聞言眸光一冷。
“我說要你負責了嗎?”
“我話說得很清楚,這件事情解決的辦法就是我對寧兒負責,給她一個婚禮和名分,這輩子照顧她......”
“放肆!”陸鴻越聽著,一聲怒喝打斷了他的話,抬手就拍到了桌子上,碰的一聲,桌上的茶具跟著震了震。
“寧兒是我的繼女是你妹妹!婚禮?簡直胡鬧!!”
江銘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您好好勸勸星河,若是這個事情談不攏,那就......怪不得我了。”
語畢,他站起身,看都沒看暴怒的陸鴻越一眼,就大步流星地朝江寧的臥室走去。
江寧蜷在床上,見了他進來,飛快地撲到了他懷裡。
“陸星河回來了是不是?哥,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在這,我不想看見他們!”
江銘輕撫著她的背,“你不聽哥的話,哥怎麼帶你走?”
“我什麼都聽你的,但是,但是,秦念那麼狠心無情,你如果想去找她的話,我寧願留在這裡受他們欺負!”
在江寧這裡,秦唸的名字成了禁忌。
只要一說起,她整個人就走向了崩潰的邊緣。
“寧兒,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清楚,你怎麼能因為別人的一面之詞,就推翻你自己的認知呢?”江銘摟著她,無奈的沉聲道。
“為什麼?我曾經把她當朋友,當知心姐姐!陸星河欺負我的事情我只跟她一個人說過!而且那個姓李的是她閨蜜你也知道!她們兩個串通一氣欺負我!”江寧有些崩潰,從她懷裡掙脫出來,眸子赤紅地盯著他。
“你又要幫她說話是不是?哥你知不知道,我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還有,秦念居然幫著陸星河……陸星河他有,他有......”
她說著,眼淚吧嗒吧嗒地落下,終是說不下去了,癟著嘴哭了起來。
江銘聞言眸光一沉,“他有什麼?他又對你做什麼了?!”
“我不想說了,反正,我沒有冤枉她!”江寧抹著眼淚,哭得他心裡很是難受,只好放棄了幫秦念說話的念頭,扶她回了床。
隨即將上次跟他說實話的女護工叫到一邊。
“這兩天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