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三個字，如同一顆炸雷，讓他面色大變。
雙手趕忙交合，做出作揖狀，躬身低頭，神態很是謹慎。
“老朽瑪德瑞斯，見過錢王妃！”
“免了，說說吧，怎麼回事?”
看著眼前的二人，墨甄的表情異常精彩，成年人都是這麼嚇人的？
先是被自己打到奄奄一息的老者，現在沒事兒一樣和自己的姑媽聊天，而他的姑媽，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言談舉止都透著一股高貴、慵懶，和平常判如兩人。
不過他的驚訝，或者說他的存在，對於正在談話的二人來說，如同空氣一般，完全忽視。
“老朽當年離開宗門之事，不知王妃是否知曉？”
看到董可蕊輕點額頭，老者繼續說道。
“不怕王妃笑話，老朽至今初心都未曾有過改變。”
“哦？”
董可蕊秀眉一挑，緩步走到了被虐者的身旁。
“這就是你的初心？”
老者聞言乾笑了兩聲。
“這只是個意外。”
老者的回答似乎讓董可蕊極不滿意，帶著審視的眼神，以他為中心，轉上了一圈，再次繞到背後時，才停下了腳步。
“只是意外？”
聽到董可蕊的話，老者心中大定，面色如常，聲音篤定。
“不敢妄言。”
全程旁觀，聽得雲裡霧裡的墨甄，卻在此時瞪大的眼睛。
因為她的姑媽，手中長劍一閃，刺穿了她身前的老者。
“王……妃？你……”
相比錯愕的老者，董可蕊面色極為陰沉。
“你可知道，對面的孩子是龍王外孫？”
劍身輕吟，一連串的劍影在老者背部穿插，後者轉眼便斷了氣，絲毫沒有給其回答的意思。
“他曾經是御獸宮的大長老，後叛門而出，是不是在奇怪我為何認識他又為何殺他？”
“姑媽都是對的。”
面對墨甄的回答，董可蕊輕聲一笑，搖了搖頭。
“二十年前他被妖族追殺，逃到了錢王府，那時候主事的還是二萌的爺爺。”
“由於王府一直幫助各路修士，只要願意在本府紮根，便可以獲得本府自助，雖然對他離開御獸宮一事抱有疑問，可也沒有刻意追查，誰想得到德高望重聲名在外的他，能幹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
“妖族尋上門來時，他早已席捲金銀不見蹤影，妖族沒與王府為難，還主張不要聲張此事，一是名聲不好，二就是為了今天！”
聽著姑媽的話，再看了看鎖鏈之下滿身傷痕的女性，墨甄攥了攥拳頭。
“姑媽做得對！”
董可蕊沒有理會墨甄的贊同，轉向了身後的妖族女性。
“需要我如何幫你？”
後者看了看手臂上的鐵鏈，似乎不願意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