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可蕊的話讓墨甄十分窘迫。
本以為摸陣盤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著姑媽笑的前仰後合，墨甄倒也想得開，全當自己是在表演節目了。
董可蕊也沒有繼續往下深挖，畢竟她只是喜歡批一下，並不想傷害墨甄。
一把將墨甄也摟了過去，此時倆小一邊一個，貼在她的身側，畫面倒也頗為溫馨。
用力的搓了搓墨甄的腦袋，才開口說道。
“這座墨雲小築本來就是你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用偷偷摸摸的，傻不傻。”
鬆開了手臂，董可蕊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衣物。
“好啦，我要去寫封信，通知一下天樞那邊，二萌你去和大鵝玩會，我和你墨甄小哥哥還有話說。”
錢心怡並沒有因為母親的話有所行動，捏著自己根本找不到傷口的手指，噘嘴小嘴，一臉寶寶不高興的模樣。
看到女兒這般模樣，董可蕊卻一臉淡定，說出了一句看似毫不相關的話。
“一會我出去找點野味，今晚吃肉。”
說完便拽著墨甄，離開了正房，一起進入書房之中。
話說這還是墨甄來到這裡後，第一次進入書房。
進門的那一瞬間，墨甄就被撲面的墨香，俘獲了內心。
雖然大字不識的他，看不懂這牆上掛滿的詩詞，但夾雜在其中的書畫，卻讓他大感興趣。
不過很明顯，董可蕊不是叫他來玩的。
“回答我，為什麼選擇的是天樞而不是十萬大山？”
面對姑媽少有的嚴肅，墨甄哪裡還有閒心亂看。
“我……我不想和走獸住一起……”
“啪！”
毫無徵兆的一聲脆響，將墨甄驚在了當場。
似乎不明白董可蕊為何要打他，有些詫異的抬起了頭。
此時董可蕊正咬著紅唇，憤怒的盯著面前的墨甄，看到墨甄抬起頭，似乎更加生氣，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我問你，什麼是妖？”
“為什麼不說話？”
“告訴我什麼是妖！”
似乎是被董可蕊這一連串表現嚇住了，墨甄此時表現的有些茫然。
“我告訴你，妖是妖，獸是獸，不是所有的妖都是獸，更不是所有的獸都是妖。”
“比如院裡的大鵝，雖然它成年以後，可以擁有人類比肩的智慧，但它永遠都只能是魔獸。”
“所謂魔獸一類的生物，都有著一個共同點，魔晶，魔晶離體便會死亡。”
“而妖族則不然，他們之中，有的是萬物修煉而成，幻化成人，有的則是天地精華彙集，天賜身軀。”
“但不管是哪一種，修煉的都是一顆元丹，和魔晶完全不同，元丹可以祭出體外，就像我們人族的法寶，元丹便是他們的武器。”
“你說他們是走獸，那你是什麼？”
面對這一連串的話，墨甄無言地低著頭，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也無法開口。
當年的偏見，哪怕是在知道母親身份後，依然沒有改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