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要不是捨不得他沒有父母,她就跟著她的丈夫去了。
可是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
可是為什麼結果還是這個樣子,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他們。
“母親。”
“我想靜一靜。”江嵐說道,“你先出去吧。”
司徒景涼擔心地看著她,“母親。”
“母親沒事,就是想安靜一下。”江嵐安撫著他,“你放心,我還很珍惜我的命的。”
司徒景涼只得點了點頭,走出病房。
夜,已經很深很深了,江南的冷夜的確比a市還要冷上幾分。
他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空空的,沒有資訊,沒有電話。
病房裡,江嵐讓自己冷靜的思考的事情。
最終她做了決定。
範依依凌晨三點接到了司徒景涼的電話,而她這個時候才剛從慶功宴上離開。
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她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沒有接。
而司徒景涼也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次不接打兩次,兩次不接就三次。
她不接,他也就沒有再打。
此時的他一個人站在醫院的長廊裡,醫院裡無比的冷清和安靜,他看著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心情無比的沉重。
一半的成功機率和80%的眼瞎,三至五年的壽命,無論是哪一種都是難已接受的。
而他,大概會猜到他的母親會選擇哪一種。
他,已經只剩下母親一個人。
母子之間雖然三十年來,並不怎麼多相處,但是骨肉相連,何況,母親是為了他,才這樣在江南呆了這麼久。
他輕輕地撥出一口氣。
他,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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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依依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還是主動的給司徒景涼打了電話,現在的司徒景涼對她來說,已經換了角色,她不得得罪的金主。
電話很快就通了,她輕聲地說道,“景涼?昨晚那麼晚你打了電話給我?”
“嗯。”司徒景涼離開病床,走到一邊,“太晚了,有沒有吵到你?”
“抱歉啊,昨晚我很早就睡了。”範依依撒著謊,“有什麼事嗎?”
“沒有什麼,只是……太想你了。”他說,在那樣的時候,他發現,他只想給她一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