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涼哥,我很抱歉,我爸他……”司徒景彥是真的很難過,也很愧疚,他不知道他的家人怎麼了,怎麼可以這樣的黑白不分,怎麼可以這樣的自私。
而那些全是他最親愛的家人。
離開泰國之前,他跟他家裡人說了他的立場,而他的家裡也跟他說了他們的立場。
兩個妹妹,桐語是無條件的與媽媽一起站在了爸爸那一邊。
桐言雖然有所猶豫,但是她也是說,爸爸是她最親的人,而且爸爸從來沒有對不起她,所以,雖然知道爸爸有些過份,但是,她還是選擇了爸爸這一邊。
是非黑白,與親情的血液牽連似乎一點也不重要了。
司徒景彥只能呵呵了,他的家人,已經盲目這樣了麼。
明明是他們家對不起景涼哥,明明是爸爸奪了景涼哥的一切,為什麼還擺著那樣高高在上的姿態。
“景彥,你爸的事與你無關。”司徒景涼接過景彥遞來的水果,輕輕地咬了一口,“你其實不需要站在我這一邊。中立吧。”
哪邊都不偏幫,這樣對他是最好的。
“我也想中立,但是,景涼哥我做不到。”他也想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回去他的實驗室,做他的科學家。
他也試著這樣做了,所以他回了他的實驗室。
可是,他接到的卻是司徒景夏氣極敗壞的電話,質問,怒吼,還有……深深的害怕。
害怕司徒景涼就此死去,死去,從此世上再無他。
司徒景夏當時是真的怕的,司徒景涼身中兩槍,其中一槍還差點致命,血流不止的彈孔,他扶著司徒景涼,全身是血……
他拖司徒景彥下水也是迫不得已。
如果還有誰能令司徒銳明忌憚一些,唯有他自己的親兒子。
除非他真的那麼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顧了。
而事實上,他們目前是賭對了,對司徒銳明來說,他的兒子是最寶貴的。
司徒景彥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面,“景涼哥,我只是有件事想求求你。”
“……”司徒景涼沒有接話。
“一切交給法律處置好嗎?”他看著司徒景涼,“我會繼續勸我爸的。”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私下處理。”司徒景涼咬了一口水果,淡淡地說道。這話,他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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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涼養傷養了大半個月,範依依陪著他在義大利醫院也是大半個月。
只是a市那邊已經快要發瘋的節奏。
範淺夏才入獄幾天,就說自殺了。
但是監獄自殺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她搶救過來了。
只是,她選擇的割脈自殺方式最終會致她這樣以後留下難看的傷疤。
李佳旋眼淚都快哭瞎了,範書豪去找範依依,可是她不在,人不在a市。
滿天的報道,全是關於範依依如何的忘恩負義,如何的歹毒……
但,範依依人壓根不在a市。
她捧著一束花走進病房,“恭喜你可以出院了。”